3月19日

举报本应是正义之举,如今却成为小人的下三滥招数。微博帐号@就业性别歧视监察大队,几年来志愿者们都在坚持举报涉嫌就业性别歧视的招聘广告。她们的举报是为了让女性获得平等的就业机会。

最近网上很多的举报事件频频发生,可惜这些举报的出发点是“我不开心”,就公然进行举报,借助扭曲的集体情绪,肆意攻击别人,不把对方“打”得无话可说誓不罢休。很多人迫于压力退出了公共的言论空间,有一些网站、帐号也被迫关闭。

显然,这样的举报行为是被鼓励的,如此恶劣的举报行为不会被制止,举报者很少被删帖封号。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也不敢随意评论,因为很容易引火上身。可是举报者如此逞一时之快,难道就不担心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赶尽杀绝”。

昨天的晚餐是蒸饺加包菜炒肉。

昨晚我梦到我在一个山上,山下被人围攻了,要把山上的所有人都杀死,我在山顶上急得不行,脑子里不断想怎么办,他们如果是刺杀,我就假装死人混入尸体中,如果放火烧,我就赶快把山顶上的树砍掉。

梦是没有逻辑的,山顶不知就怎么出现了一条道,我就赶快沿着那条道跑,跑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我们跑到一个地方,发现前面有人,一边担心后面有人追,也不确定前面的人能不能信任。后来发现前面的人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但我也很谨慎,没有说我们被追杀,只是跟她闲聊。梦好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今天阳光的温度更高一些,我在阳光下走一会儿,就躲进阴凉处站一下。

武汉今天新增病例为0,这信息可信吗?财经昨天的一个报道里提到,中建三局人士告诉记者,在蔡甸区的一个工地板房里隔离的70个曾建过火雷两山的工人,有9个人在核酸检测后确诊,还有一些工人核酸检测呈阴性,但肺部CT显示有感染。有意思的是,文章的评论区补充了信息:经中建三局确认,该70名工人无人确诊,亦无人疑似。

早上10点多钟,楼下吵吵嚷嚷的,我从窗户望下去,很多人在围观。我下楼后听周先生讲了缘由。原来,有人向社区举报了有门路的女人,因为她私下组织团购,还卖东西给别人。社区的人来调查,有门路的女人和她老公就和社区、物业的人发生了争执。

我跟周先生讨论说:“不管是她自己卖菜,还是组织团购,还算是好事,菜也不是很贵,也有人需要。现在自己可以在网上买菜,可是一些老人家可能并不会网购。”

周先生表示同意,还说:“是呀,我也不怎么会在网上买东西。她也赚不了多少钱,大家也都是街坊。你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算了,举报人家干啥。”

周先生在这里住了十年,小区里的人他也基本不认识。他说这次大家被关在小区里,每天在楼下散步反而认识了一些邻居,也是难得有这个机会。

周先生说:“你一个人还是有点无聊吧,会不会在家唱歌?”

我说:“那也不会,我会跟我的朋友聊天。”

“我在家憋得慌就到阳台吼两句。”

他的狗胖丁跑过来,他自豪地说:“我在家里给它洗澡了,剪了毛,之前太脏了,像流浪狗,现在看上去好看一些。”

洗了澡剪了毛的狗

后来,皮皮(狗)、豆腐(狗)和它们的主人也出来了。他们两个用武汉话聊起了狗,说起了狗的品种,具体一些内容我就听不懂了,就和狗玩了起来。

楼边的草地上开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蓝紫色小花。这是我现在能看到的少有的春色。它叫阿拉伯婆婆纳,起源于欧洲和亚洲西部,中国最早是1933年在武昌发现的。有人称它是入侵者,因为它对一些农作物会有危害,不过危害程度也不高。

一会儿,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女人抱着一个快递走过来,三只狗一溜烟儿跑过去冲着她叫。这个女人的鞋上也套着防护罩。一开始,我猜想是社区的工作人员给之前被隔离的婆婆送东西。结果发现,这个女人也是二栋的住户,防护服是她妈妈医院发的。看来她现在还是很紧张。

小区里全副武装的居民
小区内剪头发的人(图片由郭晶提供)

11点多,物业的工作人员在群里发消息说:“大家好,我们联系了理发师师傅,有需要的业主,可下来理发,每人20元。”马上就有男人到物业办公室的门口剪起来头发,有四五个男人还排起了队。群里也有人开始排号,还有人问:“可以剪女发吗?”我上了楼,也不知是否有女人下楼剪头发。

我前几天问一个律师有没有接到疫情期间的家暴受害者的求助。她今天告诉我,听当地妇联讲有个单亲妈妈打死了自己的孩子。朋友说可能是生存压力太大了,没有收入,因为封锁也不能出门,各种因素夹杂在一起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可怕的是,她听说不止一个这样的惨剧。孩子死了,妈妈会被判刑。孩子很可怜,可我们也不能一味地指责妈妈,因为这是一个社会性的悲剧。

小孩基本都不懂事,需求比较多,要带孩子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离异后,很多单亲妈妈都无法拿到孩子爸爸应付的抚养费。

现在公立幼儿园少,私立幼儿园贵,有的幼儿园下午三四点就放学。单亲妈妈独自带孩子的话就很难找全职工作。国家没有公共的育儿服务,人们只能靠家庭养育。当社会和家庭出现危机的时候,女人和孩子就容易成为悲剧的主角。

来源:Matters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