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隔离的第二天。一个人,总是一个人,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生活伴侣,也没有红颜知己,也没有并非知己的情人。一个人,总是一个人,但又怎么样呢?一个人也是过,二个人也是过,尽管从各方面来考量,还是二个人一起过好一些,但前提是二个一起过的人要相爱,要和谐,而要和谐就要相互尊重、理解、宽容,还要有强烈、持久的性爱,否则,就宁可一个人过了。

写日记总是记录自己的心声,总是抒发自己的感情、情绪,总是传达、表达自己的观察与所思所感。写日记可不是为了做宣传,不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不是为了作假以达某种目的-政治的、谋利的、其他的目的。

联想到“方方日记”,那是有争议的日记,也是有价值的书写,是符合日记“本质”的书写。

联想到“雷锋日记”,那显然是宣传,尽管并非完全不正确的宣传,因为这种宣传里面有呼吁、要求人们作出利他行为的思想信息,因而就是部分正确、合理的宣传,但是此种宣传显然也有不正确的部分,此种不正确是完全忽视了人的天然本性,脱离了基本的人性论与人道主义,把人塑造成某种空幻主义的工具,以过高的利他要求去要求所有人,这难免“脱离实际”,陷入虚空的道德境界,事实上就是抛弃了正常的道德,使道德失缺、道德虚无,这也是毛时代之后,社会道德失缺、虚无的思想、体制与社会的根源。
联想到《狂人日记》,那是一个伟大作家的文学创作与他的深刻思考。

想到《安妮日记》,可是我还没有读过,所以无法评论。

现在,我也在写日记。我的日记只能是我的日记,而不是其他人的任何日记。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我思故我写。老子就是要写,老子就是要到处说、到处些。老子就是要说到屋外去、国外去,还要说到银河系里去,说到河外星系,说到另一个宇宙中去,你管得着吗?就是要闭门造车,就是要道听途说,就是要主观臆断,你管得着吗?我思我说我写,我自承担我的责任,承担我言说的后果,你能管吗?

早上五点就醒了,起来写了首诗。写作者嘛,他(她)的工作就是写,难道你要求他(她)去工地上打工?他(她)体力差,干不动那些重体力活儿,你一定要强迫他(她)去做,你不是强人所难,你不是混蛋流氓吗?过去年代里让知识分子进牛棚、上干校、下矿进那样对知识分子的劳动改造合理吗?正常吗?你现在要求方方去街头、医院做志愿者,合适吗?除非她自己愿意去街头、医院,谁有权利要求甚至强制她去?

我也是作家、也是写作者,我只想做我愿意做的工作,谁也不能强求我强迫我。现在,即使我想外出做志愿者,我也做不到呵,我出不去呵!我在隔离中,因为政府禁令而隔离在我的住所。不要误会,我不是新冠肺炎患者,我没感染上那种可怕的传染病。那个叫作新冠病毒的大坏蛋没有还找到我使我中它的圈套受它的伤害。它想不想找到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意识,这是一个天然的存在或者是一个有人工施加了影响的存在,它一定没有自主意识,它只是在任凭它内在的法理而产生、生存、复制、扩散,最后死灭。它是凭它内在的法理而生存的,如果它内在的法理就是它的自主意识,那这种意识也是盲目的、无目的或只有单一的目的的,那单一的目的就是它的生存。它的生存是不是受另一种地球、宇宙规律的控制、影响,我们不得而知——我们不知它是否是一种地球、宇宙规律的工具,宇宙利用它来达成某种目的,我们也不知道,对于我们实在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应该闭口不说,即使我们想说,我们又能说什么?我们就凭想象胡说吧,我们就信口开河吧。这新冠病毒来到人间就是上天为了惩罚人类的罪过,但是,这个结论可靠吗?是谁让新冠病毒来到人间的?或者是它自己要来的?上天又是什么?它为什么要惩人类?人类的罪过又是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又如何相信上天的那个结论。由此,凭想象胡说、信口开河是不行的。我们的任何结论都要有理据-理由与证据。

我写了一会儿,肚子饿了。就自己弄早饭吃吧,没有人送东西给我吃,也没有人给我送食材、物品。武汉封城隔离期间是有人送东西上门的,有的是赠送,有的要花钱购买。没有人赠送给我,我只能自己花钱去买。我在想,不是我自己要求隔离的,是政府要求我隔离的,你政府即使不想向隔离的居民发放福利物品,你限制了我的自由,是不是该给我一些补偿?不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啦!我也不想真的就此向政府要求补偿。百无一用是书生嘛,只会空想而不能实干,想得到但是做不到。所以总是处处碰壁,处处不得意。更何况这个世界并非“有理可以走遍天下“的,适其反往往“有理寸步难行“呢。现实与理想总是至少二百公里的距离。

还是老老实实吃自己做的早餐吧。二只从老实带来的元宵(汤圆)外加几勺麦片就凑合着吃一顿了。对了,要买鸡蛋,还要买点肉与蔬菜。肉要少吃,因为有痛风,鸡蛋、蔬菜不能没有。米、面、油茶是充足的。就打一场小小的隔离二周的“持久战“吧!

吃好了早饭,我接着写。我在想为什么我要被隔离呢?原因是政府的规定。政府为什么要规定凡是来京的人都要隔离二周呢?为什么不据不是情形区别对待呢?比如对来自国内外疫区的人及非疫区的人作不同处置?疫区即发生了新冠传染病流行的地区,非疫区则相反,是指那些未有新冠传染病流行的地区,对这二个性质不同地区的人怎么作同一的处置方式呢?来自非疫区的人大多是未感染新冠病的健康人,即使有个别的“漏网之鱼”,可以通过发热、咳嗽等症状诊断或核酸核测呀,为什么要一律隔离十四天呢?这不是无充足理由限制人的自由吗?不是造成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浪费吗?这对保障个人自由与发展经济有什么益处呢?我们的政策制定者的考思成熟合理吗?还是有点生硬粗疏了?对新冠传染病严防严控是对的,但严防严控与保障个人自由及经济社会发展要二相兼顾呵!

因为要继续隔离十三天,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我想留下我的胡子。因为我刚刚在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下巴下有了点胡子,应该剃掉,但也可以不剃掉的。就留着看看,看看十三天后是一个什么样子?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从来没有的,也可以有吗?反正也不能外出,也没人来看我,与我通视频的人也廖廖无几,那就不通嘛!看看留下胡子的我是一个什么样子?那肯定是另一副样子。也许是一副怪样子,就象过去的囚徒或不事剪剃、修饰的强盗、歹徒、流浪汉、乞丐等等一样。我也是一个囚徒,因新冠痛毒而政府禁令禁足的囚徒。我有决心十几天不剃胡须吗?试试看看。人生是需要试验的,只要这试验不违反基本人性与善恶伦理。我留一下胡须有什么关系?如果实在难看,可以随时剃掉的。人不必事事恪守常规,是不是?人要创新,这留十几天胡须对往昔的我也是一个“创新”。哈哈,试试吧!肚子又饿了。去弄点吃的吧!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