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 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关于主权国家联盟条约草案的决定: 1) 决定基本上同意苏联总统于1991年6月18日以苏联第四次人代会成立的筹委会的名义提出的主权国家联盟条约草案;2) 为签署主权国家联盟条约,决定确定了以戈尔巴乔夫为团长的拥有全权联盟代表团的组成人员名单;3) “委托联盟全权代表团遵照苏联最高苏维埃各委员会及其成员以及苏联人民代表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对主权国家联盟条约草案加以完善并达成一致意见。” 4) “联盟全权代表团同共和国全权代表团商定符合革新的联邦民主国家原则的联盟条约最后文本”,以便在苏联人代会上签订这一条约。

同日 立陶宛政府总理在接见维尔纽斯无线电器材厂的工人们时说,他主张分阶段地向市场过渡,主张同苏联打交道时把经济利益放在首位。

同日 维尔纽斯特种警察部队负责人对记者说,由于护法机关改为隶属立陶宛共和国政府,在该共和国保证苏联法律生效的机构已不复存在。现在只有特警部队还能勉强保护依然认为自己是苏联公民的那些人的安全。他还说,立陶宛特警部队是根据苏联法律行动的。

同日 阿塞拜疆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表声明,谴责亚美尼亚领导人支持公开强占阿塞拜疆领土。声明说,亚美尼亚继续在阿塞拜疆领土上进行一场真正的战争。同日,阿塞拜疆外交部发表声明说,阿塞拜疆国内局势稳定还有许多障碍。纳一卡州形势日益紧张,其根源是亚美尼亚领导人无视苏联和共和国的法律,对阿塞拜疆开展了一场真正的战争。声明说,这些问题的解决不仅取决于苏联,因此声明呼吁西方七国首脑关注阿塞拜疆局势。

同日 卢基扬诺夫在苏联第五次最高苏维埃会议闭幕式上发表讲话说,议会过去不得不、现在也一样不得不在政治经济危机、族际冲突尖锐、权力执行机关削弱的极其复杂的条件下工作。在这种异常复杂的情况下,联盟议会——不管它有什么不足之处,不管它有什么疏漏——仍然能够保留自己的主要使命: 它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国家的可靠支柱,是社会和政治稳定的基本要素,是维护苏联完整的重要工具。苏联议会现在能讨论国家各种各种的问题,再不会有“空白点”,没有那些从前最高苏维埃有时甚至都无法接近的禁区如国防、宇航、国家安全、核动力、对外政策部门的活动等等。

7月13日 俄罗斯联邦第五次人民代表大会举行了三次表决,仍未选出最高苏维埃主席。在提出的五名候选人中,没有一人得到当选必需的531票。这一职位在叶利钦当选为俄罗斯总统后一直空缺,许多代表把这种情况称作“议会危机”。

第比利斯的悲剧发生在1989年4月9日凌晨。根据帕季阿什维利向苏共中央的报告,凌晨4时,“使用武力清除政府大楼旁广场上参加集会的群众。按照计划,动用了共和国内务部和外高加索军区小分队的力量”。 “内务部和军区小分队并没有使用枪支和冷兵器,他们严格遵守关于小心对待妇女和青少年的指令。极端分子使用棍棒和石头进行疯狂攻击,在此情况下前几排的集会参加者不停地向前逼进,于是人群失去控制,向着已宣布绝食躺在人行道上的青年人冲去。此外,人群中还有不少挑衅者使用了刀具,在一阵拥挤中有16人丧生(13个年轻妇女和三个男人),一百多人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其中22人是军人(13人被送入医院)。对受伤者给予了急救”。

但是,1989年12月9日苏联人代会关于第比利斯事件的决议表明,在用“暴力驱赶”集会参加者时,曾经使用了橡胶棒、“特殊物质”——有刺激作用的有毒物质、步兵小铁铲以及有一次(根据法医鉴定)还使用了火器。另一方面,集会者随着反抗力越来越增加,为反对“驱逐暴力”也使用了顺手的工具。

“事件的许多参加者: 普通老百姓、警察和军人都不同情况、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悲惨的结局是16个集会参加者当场死亡,另有三人很快死在医院里,军人和警察都未见死亡。准确确定游行者和军人及警察的受伤人数遇到一定困难。根据格鲁吉亚共和国卫生部的材料,在驱逐行动进行时和行动之后几小时内,前来第比利斯医院就医者共有251人,其中183人住院治疗。之后的一些日子里,需要急救的人数呈波浪形上升。总的来说,从4月9日到5月9日这段时间,到各医院就诊的人数总共有三四千人。住院治疗的有近五百人。到目前为止,登记医治和治疗中的人数有将近一千人”。

但是,雷日科夫总理不同意这个报告,他认为当时使用的“稠李树”和“K–51”属于警用瓦斯,并不是毒气,内务部有权使用这些特殊制剂对付犯罪分子。在这次事件中有189名军人受伤。

4月9日当天,苏共中央政治局紧急派遣谢瓦尔德纳泽前往第比利斯处理流血事件。在谢氏主持下,格鲁吉亚党中央全会作出决定,为死难者成立治丧委员会,宣布4月11日为格鲁吉亚全民哀悼日。

荀路 2021年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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