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遭尽冷眼……身先死,不甘,不甘。”

不知怎么的导演把萧红这么重要的话漏了。萧红首先是女人,是个问题严重的女人,感觉中国女人几千年的问题一下都集中到了萧红身上。所谓萧红以一己之弱体背负着千年沉重飞往自己的生活,故而她每次振臂都骨胳吱吱作响,每次欲飞都伴随着沉重的叹息,每次梦游都湿漉漉的一片,每次提笔飞墨都竞走山野雌性焕发。

老酒葫芦曾说过,见到女人首先要把她当成病人,但我真见到女人还是把她当成了女人,因为她的确是个大活女人。如果我是萧军见到萧红我我也会当仁不让的慷慨救美,因为我是男人更因为她是女人。如果我是萧军我也会百日之内落荒而逃,因为她首先是病人然后才是女人,一个男人要多大的体能才能撑起病女人沉重的心思,他要多大的海量才能淹没一代才女纷乱的矫情和张扬而越轨的笔触。当风声雨声伴随着佳人的喘息声遥指蓝天颠覆当晚,即便英雄盖世也只是咫尺烈焰难系更寒。所谓男人女人要的是长夜共抚漫漫轻吹睡摇,万世文章托不起一个易碎清梦。
“人只有生活着,爱才能有所附丽”,《伤逝》中百年前的鲁迅告诫世间男女。

萧红有实力把她身边的老少才子一网打尽,但终究那些才子一个个离她而去。这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些都不是真才子,另一是,没人敢要这样的女人。

但萧红的确有才而且小有非凡,因为那个年代的左翼作家都没大才,所以萧红灿烂夺目,但她的绯闻更夺目,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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