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

话说自从鲁智深被高衙内用“非政治手段” 抓起来,连审判的法律程序都省了,直接关进了昏阳府百姓监狱,经历了“十指连心”、“倒挂金钩”、“电击阴囊”、“烈日高悬”、“脚心点火”……等二十四套酷刑,花和尚水牛般的好身体,早被折磨得如同皮包骨的瘦狗一般不堪一击了,按衙内的口头指令:“用‘躲猫猫’、‘喝开水’等大宋特色的狱中‘游戏’结果这厮!”幸得柴进打探得消息,连忙提了十公斤蒜条金往昏阳府百姓监狱长蔡福家里打点。

是日晚上,蔡福回到家里,却才进门,只见一人揭起芦帘,跟将入来,叫一声:“蔡大人相见。” 蔡福看时,但见那一个人生得十分标致,且是打扮整齐:身穿名牌西服,左腋夹着一个意大利特级皮包;头带俊莪冠,足蹑珍珠履,右手提着一个重甸甸的黑牛皮袋。那人进得门,看著蔡福便拜。蔡福慌忙答礼:便问:“官人高姓?有何见教?”那人道:“可借里面说话。”蔡福便请入来一个商议阁里分宾主坐下。那人开话道:“蔡大人休要吃惊;在下便是天贵星小旋风柴进,大周皇帝嫡派子孙,现是福布斯名列前茅的天国信息公司董事长。只因好义疏财,打听得花和尚鲁智深消息。鲁智深不过酒席上灌了高衙内一瓶酒,罪不至死,衙内那厮气量狭窄。如今花和尚一命悬丝,尽在足下之手。小可不避生死,特来到宅告知:若是留得花和尚性命在世,佛眼相看,不忘大德;但有半点儿差错,即将你等黑心黑行传播世界,到时大宋司法颜面无存!久闻足下是个仗义全忠的好汉,无物相送,今将十公斤黄金薄礼在此。倘若要捉柴进,就此便请绳索,誓不皱眉。”蔡福听罢,惊得一身冷汗,半晌答应不得。柴进起身道:“好汉做事,休要踌躇,便请一决。”蔡福道:“且请壮士回步。小人自有措置。”柴进便拜道:“既蒙语诺,当报大恩。”将黑牛皮袋放置沙发上,唱个喏便走。

蔡福得了这个消息,摆拨不下;思量半晌,回到牢中,把上项的事,却对现任监狱主任亲兄弟蔡庆说一遍。蔡庆道:“哥哥生平处事果断,量这些小事,有何难哉?既然有十公斤金子在此,分出三、五公斤来,我和你替他上下使用,昏阳府梁中书,张孔目那些政法官僚,都是好利之徒,接了贿赂,必然周全鲁智深性命。高衙内日夜沉于灯红酒绿、犬马财色之中,又远在京城,过了一段时期哪里还记得追问一个和尚的死活?至于日后柴进再使钱财买得花和尚自由,到时再作处置。你我现得三、五公斤黄金,何乐不为?”蔡福道:“兄弟这一论正合我意。你且把鲁智深安顿好处,早晚把些好酒食将息他,传个消息与他。”蔡福,蔡庆两个议定了。

至于日后柴进拿钱将鲁智深“买”出监狱,此是后话,暂且搁下……

话休絮烦,再说天巧星浪子燕青,自与柴进、鲁智深相别后,欲在昏阳寻桩富贵,在昏阳住了些时日,手里千两银票渐次消费殆尽,那富贵还没见个影子,燕青心里暗暗焦急,为了生存,只得放下脸面,入一家名叫“魅力四射”的夜总歌厅求职。老板考核燕青,才听得一首《好汉歌》便大喜,即时聘用,至此,燕青暂以买唱求得了生存权。

一日,燕青与歌厅老板饮酒闲聊,谈及发财之术,老板道:“我观现在社会,发了财的人都是一些胆子大、敢作敢为的人,然而,胆子大、敢作敢为的人不见得个个都能发财。”

燕青忙倒了一大杯酒递到老板嘴边,道:“老板如今有五、七处房产,存折里也有几百上千万,也算得上本地的富户了,除了胆大,还有甚么诀窍?”

老板笑道:“若想在大宋发大财,除了胆大,关键就是要有官场靠山,窍门就是两个字:‘巴结’!经商者若是不会巴结,就是侥幸发了点财,也会被那些个鸟官搞得你倾家荡产,还得请你吃牢饭。你没听过潭州有个叫曾中杰的好汉,经过呕血奋斗,积下了万贯家财,为求发展,与朋友们募集了上十个亿,因官场上没靠山,被地方上几个贪腐派高官诬成‘非法集资’罪,他申辩说这十多亿还在账面上,那些出了资财的朋友也帮他说情,最终还是被这些狗官谋取了他的资财结果了他的性命。就说我这歌厅,每年非得拿出所得的百分之八十巴结官衙、税务等鸟官。”

燕青听了连连点头称是,道:“你说的何尝不是,早年那个畜牲不如的电力亲王的臭老婆搞了一个甚么‘长墙’非法集资,贪了几百个亿,朝廷也没动她半根毫毛,那厮依然过着神仙般的好日子,她的女儿在‘百姓代表会上’,一身穿着便是几十万!……” 口里说着,心里却思忖:“俺若能巴结上昏阳的鸟官做靠山,在昏阳发财并不难,只是俺钱财有限,不能泛泛巴结,兵法云,‘擒贼先擒王,万事好商量’只需‘精确巴结’上一个一言九鼎的鸟官就‘OK’了,只是不知昏阳政界内情,无从下手。”

老板乘着酒性道:“我是没那本事,若能巴结上昏阳地区的一个高级二奶,比巴结上一百个鸟官还顶用!”

燕青道:“甚么高级二奶这等厉害?”

老板舔了舔嘴唇道:“李师师!你若是巴结上了她,得了她的势,不论官场商场,想做老大就做老大,想做王八就做王八……”

燕青思忖:“若能借到李师师的势,其势如水,水从山上奔流直下,得势的时候,就连山里的石块也能够冲浮起来,去年大洋之强势海啸,莫说石块,就是铁做的汽车,也能轻轻拈走。我若是得了李师师的势,何愁不富贵?师师与我有旧情,为了富贵,管她二奶三妓的,只要能巴结得上,小乙也顾不得甚么道德礼义了。”如此一想,便立即起身,推说要会一个朋友,即向老板告辞,收拾停当,前去拜访李师师。

话说李师师通过枕头上的关节,勾搭上多名顶级高官,凭这点关系,得了许多原始股票,趁股市上涨至高峰时,全盘卖出,仅此一项,就得了数百万,后来又通过非常手段,预先得了昏阳郡新区开发的红线规划,拿这些钱,又买了大量原始地皮,通过几轮房地产的开发和交易,如今已是大宋首屈一指的亿万富婆了。仅豪华别墅就好几套,人们只闻其名,媒体偶有报导,难见其人,若非特殊有关人物,实难觅其行踪。

燕青凭着一时的热情,走了一段路,便问自己道:“俺却是往哪里找去?如此瞎找,恰似大海捞针。究竟如何找?”踟躇间,突然想起李师师喜欢歌舞,燕青计上心来:“昏阳最大的歌舞乐坊,每周六必有明星精彩出演,李师师必定常去观赏,到那里定能见到她,然后暗暗尾随其后。只要知其住处,便用昔日招安时在东京接近她的老套路,由下人渐次引见,再待机而动,方为上策。” 思忖至此,燕青即往昏阳大乐坊来。

恰逢周六,燕青便在昏阳大乐坊买了张观赏票,早早进入坊内。临近开演时,李师师被四、五名年轻男女簇拥着进入场内,在第一排座位上坐了。

燕青看时,那李师师虽是徐娘半老,因深谙养颜之术,风韵不减当年。

正是:

魔鬼身材胜青年,肌肤腻脂软绵绵,青丝卷映香腮雪,宝石闪烁酥胸前。

秋波滢滢勾魂眼,红唇开处笑声甜,若非户口年四十,谁信徐娘舞翩跹?

燕青远远望见了李师师,不敢上前造次,等到演出结束,便紧随其后,出了大门,赶紧雇了一辆的士,暗暗尾随李师师所乘豪华轿车,跟至芳园别墅。

知道了李师师的住处,燕青便回到客栈,安心睡了一大觉,养足了精神,于次日收拾打扮停当,先至高级超市,买了一块十分精致的泊金绣花手帕,包了昔日在东京时李师师赠送的玉佩,藏于怀中,便乘的士直往芳园别墅来。待走近别墅,燕青看时,不由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别墅建筑样式奇特:外圆内方,暗藏金钱图象,三层楼房的平面屋顶奇花异草,青叶蔓藤攀伏高架上,下有秋千藤椅,绳床香案等,其风水方位均参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即“重重生来,连添喜财”之意,房屋座西向东,四周树木蓊郁,前有湖泊后有竹山,左有清溪绕宅流过,右有大道近宅通衢。

燕青至别墅,填了会客单,通过了门卫,进入大厅:正面墙上嵌着一幅特大精致湘绣,上面绣有瑶池仙境“十六天魔舞”图案,天女飘逸,栩栩如生,图案右侧绣有大学士苏东坡手迹《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左墙下,红木配套矮柜上,摆着当今高档电视音响等什物,中间摆一特大矮茶几,三方摆放中式红木沙发,博古架上摆放各种稀奇珍宝,异样古董……灯光、花草、名画装饰皆恰到好处,不能一一细说。

燕青转入右边小客厅,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只见当顶装有一豪华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木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燕青微微咳嗽一声,只见屏风背后转出一个丫嬛来,见燕青道了一个万福,便问燕青:“哥哥高姓?哪里来?”

燕青忙作揖道:“相烦姐姐通报师师娘子一声,家乡表弟小乙求见。”又见四下无人,便从怀中取出十两纹银与丫嬛,道:“一点薄礼,还望姐姐笑纳。”

丫嬛收了银子,笑道:“既然是娘子的表弟,我想娘子一定会接纳的。娘子刚从健身房出来,尚未吃午饭,吃过午饭又得睡午觉——你来得也及时,只这时得闲,过了这一刻,只怕今天就难得见到娘子了。请哥哥在这里略等片刻,我先进去告诉娘子,也得娘子愿意见你才行。”说完,急忙进里面去了。

丫嬛伏侍李师师从浴室出来,趁机向李师师说了有一家乡表弟求见的话,师师道:“我从小被人拐卖青楼,连自己家乡在哪里也不知道,并无亲戚往来,哪有甚么表弟?不见!不见!”

那丫嬛得了燕青的银子,有意成全,便笑道:“我刚才见了那人,相貌好,气质也好,穿得也很阔气,娘子不如先见一见,不如意时,两句话打发他走就是了。”

李师师刚洗浴完毕,满面红光,正是精神焕发之时,听了丫嬛一番话,一时也想有人陪着聊一会儿,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见一见,你前面引路罢。”

李师师到小客厅,见了燕青,便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正思忖间,那燕青早已玉山倾倒,纳头便拜,口里说道:“数十载不见姐姐,想不到姐姐反比过去年轻了许多……”

师师听了,心里高兴,笑道:“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燕青道:“姐姐是贵人多忘事,小可便是那年在东京时,为梁山招安一事,找过姐姐的小乙,姐姐那时赠与小乙的玉佩,小乙时刻带在身上,不敢忘怀。”说着拿出玉佩来。

李师师接过来,打开那块泊金绣花手帕,拿出玉佩,在手里翻看了一会,猛然想起昔日在东京的事来,说起来,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先生,曾与自己结拜为姐弟,算得上是自己落难红尘时的知已,想起昔日与他相互酬唱的快乐,赶紧起身,伸出双手将燕青扶起来,笑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浪子燕青!”

俩人即时热闹起来,又说了一些分别后各自的人生遭遇,谈得甚是投机。此时,那丫嬛早已将美酒佳肴、玉碗银杯轻轻摆设停当。丫嬛见他二人如此亲密,十分知趣,便急忙退了出去,临走时笑道:“娘子还有甚事吩咐?”

师师笑道:“你去罢,有事时,我自会叫你。”

师师与燕青边吃边聊,渐渐谈至歌词舞乐,师师笑道:“记得小哥精通诸般乐艺,酒边闲听,心旷神怡。”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管凤箫。

燕青接过箫来,笑道:“小弟在姐姐面前献丑了。”说完,使出平生本事,吹奏一曲广东小调《步步高》——箫管只宜吹软绵绵的柔情曲子,那燕青用舌尖稍玩技巧,便奏出了刚柔相济的味儿来,乐得那李师师不住声喝采道:“小哥吹箫,与时俱进,恁地吹的好箫!”

李师师不觉来了兴趣,取过琵琶来,配着旋律,与燕青合奏,果然是玉佩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

此时,燕青只要讨得李师师高兴,笑道:“在下也唱个曲儿,伏侍姐姐。”说着,和着音调,顿开喉咙便唱,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只听得燕青唱道:

“昔日青楼情意浓,十年离散,今日相聚犹恐是梦中,常常想姐姐,所赠玉佩日夜不离身;

莫道世情薄如纸,数载飘泊,姐姐大恩时刻挂在心,苍天随人愿,拜见姐姐想做大富翁……”

李师师听到这里,停住琵琶问道:“小乙如今缺钱用?”

燕青道:“实话告诉姐姐,小可盘缠已经尽了……”

师师道:“你既然没有钱,却如何用那样好的泊金绣花手帕包玉佩?”

燕青道:“小可只恨没有钱,若是有钱,为保护好姐姐所赠玉佩,再花许多钱也心甘情愿。”

师师听了大喜,道:“我如今经济上也还过的去,你就住我这里罢。”

燕青忙拜谢道:“小乙是个男子汉,不能自己成就事业孝敬姐姐,反倒要姐姐养在家里,必招人耻笑,于姐姐名声也不雅。小乙十分仰慕姐姐的致富才能,也想学姐姐,在昏阳郡求一、两桩富贵,也做一回大富翁,乞望姐姐开恩提携……”

师师笑道:“小鬼头!玲牙利齿,很会说话。你就没听见如今社会上流行的俚语:‘女人变坏才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燕青忙笑道:“这些话是说市井小人的,小乙并不是那种人。就像姐姐,你在小乙心中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并不曾干过甚么坏事,如今金山银山,享用不尽。小乙若是仗着姐姐的红旺,将来发迹了,也决不会忘记姐姐的恩情。”

师师听了,心花怒放,便道:“今天晚上,你代替我去见一个人,你结识了他,得一、两桩富贵的路数是有的。”

燕青听了,喜的忙又拜谢道:“就请姐姐指点迷津。”

师师将燕青拉起来道:“性急吃不得热汤圆,瞧你猴急火急的,现在离晚上还有三、四个时辰,你安心在我这里消受,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去的。”

李师师执盏擎杯,与燕青畅饮。酒至数杯,师师笑道:“你有一身好纹绣,我以前没看的清楚,今日,我得看个够,如何?”

真个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在青楼时,李师师求看燕青身上的花绣,燕青并不情愿,勉强让师师粗粗看了几眼,便急忙穿了衣裳,而今师师才说出口,那燕青忙道:“姐姐要看,只管看来。” 说着,急忙脱了衣裳。李师师看了大喜,把纤纤玉手,在燕青身上到处抚摸……

却说这男女云雨之事,有几种不同的消受情感:夫妻之间,长期相处,一方想尽云雨之欢,另一方为夫妻情分,勉强为之,相交时不过是走过场,没甚意思,如两人都在兴头上,感受又是一番滋味;青楼妓院之云雨,女人图的是财,并不管男人年龄大小、相貌俊丑,只等事毕得钱,那些浪语淫声,多为做作出来的,那点快感也只是肉体的刹那舒畅,过后并无多少回味;更有甚者,男人在女人身上做“俯卧撑”,那女人却心不在焉,叉开大腿躺在下面看报,或是哼着“我不爱你你不爱我”的小曲儿,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此等云雨,真真是俗不可耐!…… 还有那些七七八八之云雨,笔者难得一一详细评述。诸般云雨中,唯独巫山云雨最有韵味:男女双方倾慕已久,由于某种原因相隔而不能成全,一旦有缘私会一时半刻,卿卿我我数说人生艰难、相思之苦,举杯酬唱间已是雾气蒙蒙,情意浓浓,妙不可言。待俩相依就,先是微风起于青萍之末,霞云升于西山之巅——此时尚属情交;眉目传情,心悦至极,款款动作,厮磨搂抱,轻风细雨,润物无声——此时进入心交;两舌抵搅舔吸,撩拨敏感之处,蓄势既久,阴阳互动,血液如江河,奔流渐次加快,须臾,狂风暴雨,肉击水响,山洪暴发,大海涨潮,双方共尽人生极乐,高潮时,皆恨不得地球停转,时间伫足,那些浪语淫声,无有丝毫矫揉造作,皆发自内心深处,心身皆得享受,狂欢之后,乐极生悲之嘤嘤哭泣,恰如盛宴后醒酒的甘露,真能使人三月不知肉味也。

燕青与李师师现时所处,正是“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的情景,况双方皆是虎狼之年,赤膊着在那红地毯上翻江倒海地厮磨,一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路“功夫”,七十二套“体操”,依次行来,快活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事毕,师师哭泣道:“奴家如今深陷江湖,身不由已,不然,便与你长相厮守,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燕青道:“姐姐不要悲伤,世上也没有不散的宴席。似小乙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是个会点吹、拉、弹、唱的普通浪子,连白领也算不上,常来姐姐这里,被媒体传播出去,俺的面子倒不要紧,坏了姐姐的声誉,小可吃罪不起,姐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若是小乙仗姐姐的红旺发迹了,有了钱财势力,暗暗与姐姐相聚,操作起来也容易得多。”

师师听了,点头称是,道:“确实如此,钱财势力顺畅的时候,就是办件偷天换日的大事,也能够办得到,更何况这些双方情愿的小事儿。”

燕青心里思忖:“正所谓世上权势钱财,由上往下,俯身取之则易;由下向上,仰首求之则难。”便笑道:“姐姐所言极是,若能凭借姐姐的权势财运,结识得昏阳郡有权势钱财实力的人物,由上向下取之,小乙必能富贵。”

师师说:“不在这富贵官场的被子里钻一钻,并不知这被子有多宽,在如今的富贵场上混,也不容易,须小心在意,稍有不慎,便一败涂地。今天晚上你替我去那富贵场所,对待一般的官商悍吏,态度也要不卑不亢,若是遇上了实实在在的红旺董事,却又得谦虚谨慎,三思而行,万万不可托大……”

燕青道:“姐姐放心,小可平日只是身上短了些钱财,又没有商势权力背景,便入不得这些珠光宝气的场所,如今有姐姐在后面撑腰,小弟会灵机应变,绝对不会给姐姐丢脸的。”

师师听了,笑道:“就是有我在你身后撑着,你身上也得有几个活动钱,不然,总是举着我的招牌,混进不混出,须被别人笑话。”说着,取出一张三万的银票塞到燕青手里。

燕青拿了银票,心中十分欢喜,直等晚上入那官商宴席,见机行事。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来源:共识网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