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钟,老阿钟。别的友人与你神交,而我与你的肉身过从太密。我甚至知道你放屁的样子,那种古怪的表情,曾被你的爱人模仿再三作为笑谈。

眼前浮现的种种是你在俗世的表情:第一次见到你是《街道》杂志引见,拄拐的你是《街道》的上海地区发行人,结果我发现,你只是把一大堆杂志塞在了床底下。《街道》真是新诗人办的刊物,让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做发行员,结果可想而知。

我还记得你当时住的一个房间,其小无比,只有一个梯子通往天窗。

你曾经困窘到数月只吃青菜为生,人已浮肿。于是马骅与我决定每月供养你,没多久,我失业离沪,供养中断。而马骅,那个无定的浪子却守信支持了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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