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世纪”和“宝瓶座世纪”

所谓“新世纪”(New Age)是指即将来临的“宝瓶座世纪”(Aquarian Age),后者原本是西方命学上的一个历史分期概念,每个星座对应于二千一百五十年(一说二千一百六十年),对宝瓶座世纪的开始年份,由于计算方法、历史理解等诸多方面的差异,星相学家、天文学家、神学家和其它有关学者都各持己见,例如,荣格将这个起始年份定在1997年,国际天文学界则确定在2600年,但目前流行的看法倾向于将公元二零零零年作为“新世纪”的起始年。星相学家相信,星座特征会反映在它所对应的历史时期,例如,刚过去的是双鱼座世纪,双鱼星座的标志符号是分别往相反方向游动的两条鱼,它象征着矛盾和分离,该星座所对应的历史时期不就是一场精神和物质不断分离和对立的矛盾运动吗?双鱼座还同时具有消解自我意识的基本特征,在这段历史进程中,为了平衡强大的物质主义潮流(如古希腊罗马和近代时期)或专制的教会宗教势力(如中世纪的异端裁判所),多少人牺牲了自我利益乃至付出了生命代价,为的是保持人类社会整体上的健康发展,公元前30年耶稣受难的那付十字架就是双鱼座世纪最好的象征﹕耶稣将其肉体留在尘世这付十字架上,灵魂则升天归附于神明。过去的两千年里,人类为了各自的宗教信仰、民族利益和(或)政治观点而互相残杀(如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名目繁多的宗教战争、近代史上大大小小的民族战争和现代史上伤亡惨重的两次世界大战等)。由于双鱼座能量使人失去了自我意识,所以人类只能在民族意识、国家利益或宗教信仰中才能找到生存的意义(安身立命的基础)。二十世纪的二次世界大战使近代理性主义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西方有识之士和年轻一代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憾,他们再也无法认同已有三百年历史的实证科学传统和延续了二千多年的犹太—基督教的社会文化结构。如果说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期星相学复苏的社会基础还只是一小部分西方有识之士的话,那么在“新世纪”大旗下集合起来的便是一大批对西方传统文化失望或绝望的反叛者(其中包括一九四零年代战争末期或战后出生的理想主义的年轻一代,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就是其中之一,逃避越战的兵役就是一种反叛的象征),他们中不少人曾一度转向马克思主义,但后来却为东方宗教或土著文化所吸引。笔者九零年代所就读的那个研究所哲学系有两位骨干教师,他们在六十年代都曾是马克思主义的崇拜者,但后来,一个到印度去探寻《吠陀》的真谛,一个衷情于佛教和前希腊时代的文化研究。从反叛传统文化开始而走近马克思主义,最后转向东方、土著或史前宗教和文化,对六十年代西方亚文化运动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来说,这条心路历程是比较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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