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杀是在文化革命中,是大河上下都为捍卫毛泽东思想打得正火热的时候,我和我们学校那位最漂亮的女同学共同经历了一次自杀。不是殉情,是类似“八女投江”“狼牙山五壮士”式的自杀。爱和死是文学的永恒主体,如果那一次的自杀成功了,我们俩或许就能成为以后小说里催人泪下的男女主角,让不定是哪位善于钻营的作家发个小财出个小名。可惜那次大义凛然的自杀被我动物的求生本能给掺了杂面,让壮烈变成了闹剧。

但以后我再回忆起那次没成功的自杀时,也并不觉得十分可惜。如果那次自杀真的成功了,我就没有那次自杀以后的经历了,我哪儿还有以后的风风雨雨呢?然而却可惜了刘琴那如花的年纪,可惜了她那似玉的身躯。她真不该自杀。如果她没自杀,以后的日子过得肯定比我精彩得多。因为她比我的能耐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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