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虫,一条只会爬行的虫子。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萨姆沙算是幸运,他虽然也变成了一条虫子,但是一只有坚硬盔甲的大甲虫,盔甲下还藏着一对翅膀,也许它曾经还飞翔过呢,而且,它外面的盔甲也能抵挡苹果的重击,而我完全是一个无翅无甲的软体动物,既不曾飞翔过,也没有盔甲护身,如果一只苹果飞来,我会被砸得稀巴烂。我的处境可想而知,我四处躲藏,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生活在恐惧中。

格里高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而我是怎么变成一条爬虫的呢?在我的记忆深处,我觉得我生来就是一条爬虫。确实,我记得我小时候只会爬行。随着不断的发育,我试图站起来,想直立行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声喝道:“不许你站立起来!”随之,一只蛮横而有力的大掌又把我摁爬下了。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开始独立思考:我为什么只能爬行而不能直立行走呢?这时,还是那个声音喝斥道:“不许思考!”于是,我又被常年“洗脑”,直到我心甘情愿地认为自己就是条爬虫,并以自己是条听话的爬虫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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