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
吞噬一切的垄断(网络图片)

垄断,在中国大陆是随处可见的社会现象。垄断,是限制竞争、排斥竞争、消除竞争的支配性状态;垄断,是反对开放、否定开放、取缔开放的封闭式存在。垄断适应计划经济模式,是计划经济观念的产物,因而与市场经济格格不入、背道而驰。市场需要竞争,需要各种各样的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市场更没有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允许、提倡并鼓励竞争,也必然形成尽其所能的开放。开放,是展开竞争的行之有效的途径。

垄断是不开放的封闭之方式。例如,对于某种商品的生产垄断,意味着该产品只能由垄断者独自地生产,所以就剥夺了他人生产该商品的权利;倘若垄断了某种资源,就意味着该资源只能为垄断者所独占,他人就不能占有该资源。垄断,是特权的标志,是独享的证明,是不公的祸根。因为垄断常常以独霸的方式否定并排除人们开放、竞争、有序参与的任何可能、条件和机会。

破除垄断、杜绝垄断,实际上就是破除限制、破除特权。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和特权、各种各样的垄断,尤其是政治权力之垄断六十多年来业已给中国人民带来了一言难尽的和难以理喻的深重灾难、血泪交织的痛苦和汪洋恣肆的悲剧。默许垄断,就是默许灾难的重演、人祸的横行,就意味着默认以往的悲剧可以登堂入室,并一如既往地侵害我们的现实。这,当然是坚决不能允许的。为此,我们一定要下最大的决心,拿出最大的气力,大义凛然地、矢志不渝地和充满信心地排除并消弭以中国特色之名义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积重难返的垄断。只要有垄断,只要有这样或那样的垄断,就必然有灾难、人祸、悲剧,因为在垄断之下,没有也不可能有竞争、开放,更谈不上公开、公正以及透明,发展也不可能,进步也不可能。

前苏联之所以垮台,有人曾经深刻地总结说,是因为苏共至少搞了三个垄断,即政治垄断、经济垄断、意识形态垄断。实际上,苏联从诞生到消亡的七十多年的历史一直实行的,乃是对于整个俄罗斯和各加盟共和国的全面彻底的垄断,整个社会都自始至终地处于自上而下的触目可见的无孔不入的垄断之中。进而言之,包括纳粹法西斯和共产组织在内的极权专制主义政体就其本质来讲,总是热衷于搞垄断,几乎是一刻不搞垄断都不行。一时半会儿地不搞垄断,那就意味着要了它的命根子了。在极权专制主义社会里,几乎什么都要搞垄断,尤其是要大搞立党为私的政治权力之垄断,虽然名义上、口号上或表面上还得煞有介是地自我标榜为”立党为公”。

这样的垄断造成的血泪交织的惨痛教训何其多也?简直可以说不胜枚举、数不胜数、层出不穷、多如牛毛。正因如此,诸多业已实行了民主制度的、先进的工业化和后工业化国家,如美英法加澳等国,都对各自国家的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各个部门的垄断现象一直都保持着必有的极大的警惕和防范,并适得其所地纷纷做出了消除垄断的各种努力。这些国家的议会早已颁布了反垄断的相关法律,目的就是要在没有垄断的情况下,在公平、公开、平等、合理的基础上,给整个社会都创造出一个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发展的良好之环境。

现代文明的市场经济应该是法治经济。法治经济的坏境应该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建立在人的法律意义上和人格意义上的平等基础上,因而必将以破除没有平等的各种垄断为目标。因为垄断与平等是绝不相容的,是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任何形式的垄断,都取缔了平等意识,都消除了平等,都是不平等的表现。现代市场经济要求在破除封闭的基础上寻求更大程度的和极大程度的开放。这就要求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贡献自己的产品、能力、体力劳动或精神创造等,并进行等价交换,以满足自己的和他人的需要。这,与垄断所追求的封闭、排他、独占等秉性具有本质的区别。在市场经济中,每一个人都可以尽其所能地创造、生产、交换,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各种各样的选择,因而自由;任何人只要有相应的资源,都可以用来进行调配,都可以参与交易,根本不用问出身、地位、官衔、贫富等等,因而平等;每一个人都可以在买卖中自行决断、自主选择,用不着看谁的眼色行事,更不用听从谁的命令或指挥。我的权利我做主;每一个人在交易中均可以尽其所能地表达意见,对任何有关的事务都能够发表不尽一致的观点和看法,人人都能够畅所欲言,因而民主;人们能够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市场的变化讨价还价。合适的就成交,不合适的就不成交,因而公正;每一个人都有充分的选择权、决策权,并不被他人、集团或国家所肆意侵犯,因而人权;由于所有人及其活动都必得遵守同样的规则,同样的法律都毫无差异地规范着每一个人及其活动,所有人都能够得到一视同仁的对待。每一个人的行为根据法律都能够获得应有的准确的心理预期,社会由此而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因而法治。

所有这些市场经济的特点,与垄断是不尽一致的,是有着天然的巨大的分歧、矛盾和冲突的。垄断所要求的,不是开放,而是封闭;不是人人都可以参与其中,而是一切由垄断者自己来判断、来定夺,一切都由垄断者说了算,他人则根本无缘置喙,所以不自由,也不公正:垄断以集中为特征,因而与分权的民主正相反:垄断以大包大揽的独霸为标志,因而没有人权的立足之地:垄断肆意逞能、随意侵犯,因而不入文明社会的法眼。

正常的国家决不允许垄断如入无人之境地肆意侵害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各个部门、各个方面,故而《反垄断法》便应运而生。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后也建立了类似的法律,也颁布了一个《反垄断法》,但反垄断只是被局限在特定的经济领域里。但只是限制经济领域里的垄断,肯定是远远不够的,也是杯水车薪的,更是挂一漏万的。虽然也是必须的,但无论如何也是差强人意的。在中国社会的其他领域里,例如在政治领域里、在思想领域里、在学术领域里,在文化领域里等等,至今也没有明确地建立起详实、明晰、有针对性的反垄断之法律,更没有追求正义、维护正义、捍卫正义并实现正义的相关严格之概念、之规定、之法律。

根据中国大陆现实的社会状况,是不是有必要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乃至头等重要的大问题,即在政治领域里,究竟应不应该订立一部开宗明义的和适得其所的更是前所未有的《反政治垄断法》?为了反对具有中国特色的一以贯之的长期的政治垄断,实在非常有必要制定出一部适合于现代政治文明的《政党法》或《政党活动法》,乃至《政治活动法》。这,无论如何都是有利于中国大陆的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能够早日结束一党专政的大规模的和超大规模的政治垄断之不良现状,实为众望之所归、民心之所愿;在政治思想领域里,照理说也应该订立一部适合于中国大陆政治文明之需要的《反思想垄断法》,以充分地保障中国人民的思想自由权,以形成中国人民所满怀期待、所热诚欢迎的开放的开明的琳琅满目的和缤纷多彩的汹涌激荡的思想市场;此外,还应该、可以而且必须订立真正地保障中国人民言论自由、舆论自由的《反言论垄断法》、《新闻法》、《私营媒体自由法》或《新闻自由法》,以充分地保障并完全彻底地解放中国人民的思想表达权、言论自由权、舆论自由权,等等。这些适应于现代政治文明和社会文明之需要的相关法律之建立,不但是重要的,而且也是必要的: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壮举、之盛举,实为善之善者也!

在反对、破除并消弭极权专制主义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垄断,包括思想垄断、言论垄断、信息垄断、学术垄断、信仰垄断、政治垄断、经济垄断、文化垄断和其他方面的垄断方面,中国人民所面临的任务十分艰巨、十分复杂,责任非常重大,使命神圣而崇高。因为重权在握的顽固的既得者利益集团始终不肯放弃已经掌握在他们手中的各种垄断权,各种垄断业已给他们带来了榨取全社会资源和全社会财富的超额垄断利润,他们必定像守财奴一样拼了命也是要守住属于全体人民的但却被他们所盗窃到手并紧紧把持着的化公为私了的全部的国有资产的。

权力私有制,是他们红二代、官二代们始终不渝、死到临头也绝不肯放弃的刚强信念;红色江山万年长,是他们傲然于世、潇洒人生、装模作样地自得其乐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之理由、之根据。据有关传媒介绍,现行的五百个左右红色家族掌控着中国大陆的主要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占据了全国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主要资源、资产和利润。比如李鹏家族占据煤电资源,曾庆红家族掌控石油资源,李长春家族掌控文化资源,江泽民家族占据电子通迅的半壁江山——,周永康及其家族贪腐一千亿,徐才厚、郭伯雄各自贪腐几百亿——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不胜枚举。

近期网路上风靡一时、新颖时尚、风生水起的赵家人概念,开宗明义、犀利无比地指明了中国社会由中共权贵统治、由权力阶层所把持的对整个社会之财富和权力等资源进行肆无忌惮之垄断的可耻可悲之现实。所谓的赵家人,是指仅仅通过血缘关系而建立起来的红二代、官二代所结成的既得者利益集团及其包括随从和跟班等在内的为其服务的网络遍布的庞大势力。赵家人一词,出自于鲁迅所写的《阿Q正传》。赵老爷边打阿Q耳光边骂道:你也配姓赵? 赵家人是大户。赵家人是历史的选择,当然也是所谓人民的选择。几十年如一日的新闻联播连篇累牍地报道:赵家人是光明的希望、辉煌的旗帜、闪亮的北斗。赵家人从来都信心满满。赵家人的为人民服务,只是为了赵家人的利益服务:赵家人的立党为公,只是为了赵家人的一党之私:赵家人的民主,只是赵家人为民做主:赵家人的自由,属于一家一姓之自由:赵家人的天下,实乃以终生办报为职志的、堪称中国最伟大的主编储安平六十年前所一针见血地明确指出的“党天下”。

与此相伴随,军队是赵家人的军队,警察是赵家人的警察,干部是大大小小的赵老爷,人民则是围绕着赵家人奔波劳碌、全心全意地为赵家人服务的顺民、奴才、奴隶和犬儒等愚民。这种只是依凭单纯的血缘关系建立起来的宗法制的赵家人社会,如果不能算是最落后、最反动、最无耻的存在,那还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下流、更卑鄙、更阴暗、更不是玩意儿的了。简直混账透顶—–赵家人以及赵家人的垄断。赵家人所确立的垄断制度,向来自命为科学,虽然没有一点点科学的内容,更谈不上科学之价值、科学之意义,完全是非科学、不科学、反科学,是十足的伪科学。但却总是以科学的面目招摇过市,其罪恶昭彰的目的就是要蛊惑人心、招摇撞骗、偷换概念、以售其奸。

赵家人的垄断,不能不给赵家人带来匪夷所思的和难以理喻的大规模的和超大规模的垄断价值、垄断利润。赵家人的垄断,既不容许他人染指,又不容许他人分享,一切都独吞,一切都独享。颐指气使,无所顾忌,蛮横霸道。赵家人的垄断,不能不使整个社会污泥浊水、乌烟瘴气、浑不讲理、邪恶之至,简直罄竹难书、一言难尽也!

赵家人的垄断,具有中国特色的垄断、具有中共特色的垄断、一党专制的垄断、腐败透顶的垄断,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在兴师动众地、恬不知耻地、连绵不绝地坑蒙拐骗着勤劳朴实的中国人民,一直在从事着种种神人共愤的祸国殃民的罪恶之勾当,一直在虚与委蛇地瞒天过海,信誓旦旦地标榜自己美化自己乔装打扮自己,假话连篇、官话充斥、鬼话盈野。各种各样的垄断,真乃无所不用其极,可谓无时不垄断、无处不垄断。兴隆通四海、繁茂达三江的特色垄断,可谓四通八达、无所不及、无远弗届。

具有中国特色的极权专制主义之垄断,严密地掌控着中国大陆的一切部门、一切行业、一切领域,甚至深入到中国人的私秘生活中去,深入到中国人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和针头线脑之中去。

具有中国特色的极权专制主义之垄断,使得整个社会都处在坟墓一般的沉寂、无为、黑暗之中,毫无鲜活的生命之气息,更谈不上青春洋溢的如花绽放的梦想。一切本应活生生的思想,因为红色意识形态之垄断而不免暮气沉沉、老眼昏花、一蹶不振,乃至行将朽木,日落西山,只能等待寿终正寝,言论亦复如是,信息亦复如是,学术也是如此,信仰也是如此,整个社会莫不如此。

具有中国特色的极权专制主义之垄断,使中国大陆的思想、言论、信息、学术、信仰、精神等都统统地板结化、凝固化、萎靡化、庸俗化、低劣化了,有如花岗岩一般地顽冥不化,尽显荒漠、苍凉、空白,没有任何生机,谈不上一点希望。从政治到经济,从经济到文化,乃至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没有人之为人的想象力之灵动、创造力之火花闪现以及一切潜力之腾跃。

垄断的社会,是停止的社会,是没有发展也没有进步的社会;垄断的时代,是没有创造更没有创新的时代。垄断的历史,是肆意编造的无耻滥言。垄断了昨天,就垄断了今天。垄断的现实,永远是辉煌的盛世,总是选择性的宣传:报喜不报忧。

垄断的国家没有自由,只有透入骨髓的奴役、独裁、极权、专制,只有冷血、无情、无耻,从人类漫长的历史发展来看,从中国大陆百年来痛苦不堪的过往,尤其是中共建政六十多年来血泪滔滔的历史来看,垄断从来没有给人类、从来没有给中华民族带来过任何值得一提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以及其他方面的利益。其所带来的,除了满目疮痍的灾难,就是无穷无尽的悲剧;除了层出不穷的痛苦,就是罄竹难书的人祸。所有的灾难、人祸、悲剧、滚滚而来的冤假错罪案,都与中国特色的垄断具有千丝万缕的紧密之关系。因此,绝对有必要把中共特色的垄断所造成的巨大危害及其来龙去脉都给查探得一清二楚,要像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样地搞明白其所以然、其究竟,以提高我们的觉悟,以擦亮我们的双眼,以避免所有不幸、人祸、悲剧和灾难的再次降临。

一、红色意识形态之垄断

红色意识形态作为中国大陆的主律旋,一直风风火火地、嘹亮无比地、震耳欲聋地唱响了六十多年,至今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舅)。只要是红色,似乎就是天然正确的、无可怀疑的、值得人们充分信任的。

红色,意味着鲜血,意味着革命,意味着暴力。旗帜是红色的,无论党旗,还是国旗:无论团旗,还是少先队的队旗,都充满了鲜血,都是所谓血染的风采;山河是红色的,叫做红色江山万年长;学生,叫做红卫兵、红小兵、系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是所谓的革命事业接班人;政权,叫做红色政权;红色政权所制造的恐怖,叫做红色恐怖;毛主席著作,叫做红宝书。

在红色的国度里,反正什么都得是杀猪的颜色。不,不一定是杀猪的颜色,而是杀人的颜色,是人的鲜血之色。

与欧洲大陆曾经有过的黑暗的中世纪相比,中国大陆曾经历过并正在经历着红色的中世纪。黑暗的中世纪主要以神权压迫人权。人权成为神权的婢女。由于神权教会的牧师掌管着人们世俗生活的一切,故而被称为黑暗的中世纪。在前苏联和东欧八国的共产国家,在苏俄式的所谓布尔什维克化了的中国大陆——-在这一片广大的地域,亿万人民都处于红色的中世纪统治之下。红色中世纪的主要表现是,以党权及其派生的政权压迫人权、残害人权、屠戮人权。人权只能在党权及其派生的政权之下默默地饮泣、苟延残喘。

但人是需要寻求自我解放的。人的解放、人性解放,进而带来人权的解放,是破除黑暗的中世纪神权教会禁欲主义和神秘主义的尖锐武器。通过文艺作品讴歌人的真情实感,表达人的内心深处的渴望,呼唤理性的回归等,开辟了人类文明的新场面,即文艺复兴的新时代;同样地,通过解放人权而解放人的创造力、想象力和一切潜力,而解放整个社会的生产力,从而完全彻底地破除红色意识形态一以贯之的教条主义的严厉束缚和重重禁锢。人权解放、人权实现,是破除红色中世纪的党权及其派生的政权的必由之路。人权的自我解放必将有力地打破所有反人权的禁锢、制约和栅栏。像欧洲的文艺复兴热烈而深情地呼唤人性的大胆无畏的解放一样,现时的中国大陆也需要大声疾呼人性的回归、良知的苏醒和道德的重建,以及人权的自立、自为、自强。人权,而且只有人权,才是战胜一切强权的先进武器,也是克服红色意识形态的有力法宝。

红色意识形态的主要部分,是马列主义的经典著作。马列主义的基本内容,是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暴力革命理论。暴力由于非人性、反人性,必然给社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乃至极大的危害、灾难和悲剧,因而必须加以彻底的摒弃。不摒弃暴力和暴力革命,是必遭其害的。崇信暴力、崇信暴力革命的学说、崇信红色意识形态,就是对人性的否定、对良知的泯灭、对道德的亵渎、对法律的侮辱,就是对人本身的极大的蔑视。宁肯相信非暴力的人性,也绝不要相信任何非人性的暴力。

1、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统治思想,实属祸国殃民

红色意识形态要求一切以马列经典为圭臬,言必称马列。因为共产党宗奉马列。马列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也是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思想,所以一遇到实际问题。就要到马列的著作中去寻找答案,仿佛马列主义是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灵丹妙药。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列宁都当成了神明来看待,马克思列宁俨然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上帝。上帝说什么是什么,马克思列宁说什么是什么。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深刻含义,其意义无论怎么挖掘也挖掘不够,无论怎么理解都理解不透。其实,马克思的著作有不少是剽窃之作,是马克思从黑格尔、费尔巴哈、欧文•傅里叶、大卫•李嘉图等人的著作中大段大段地抄袭过来的;而列宁的著作到处遍布着侮辱人的词语,就像泼妇骂大街一样地毫无顾忌,胡搅蛮缠,无理咬三分,简直不忍卒读。

说马克思列宁有其特殊性,是因为马列都倾向于嗜血的暴力,都普遍地具有强烈的暴力倾向。马克思创立了没有任何正义的马克思主义,列宁沿着没有正义的邪路一路滑了下去,形成了邪恶╋罪恶的列宁主义。马列主义祸国殃民,乃至祸乱整个世界,祸乱全人类。在中国,马克思╋列宁╋斯大林主义的集合体、所谓山沟沟里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更是没有任何一点现代政治文明之气息,更谈不上现代社会文明之意义,是十足的痞子主义、流寇主义、蒙昧主义、无耻主义等等的大杂烩,是人类历史上十分罕见的最下流、最肮脏、最苟且、最阴暗的怪胎。由这些邪恶、罪恶的货色所组成的红色意识形态形成了以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为主要内容的发勇斗狠、凶恶残暴的党文化。党文化的狼奶哺育了一代又一代成千万、上亿万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中国人的基因于是就都彻底地变异了,都普遍地野蛮化、狼化了。

2、一切都政治化,实乃荒谬绝伦

中国大陆除了遍布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之外,还绝对地政治化。社会生活,不单单是政治生活,都全面地彻底地政治化了。也就是说,整个社会都注满了政治色彩。无论什么行业,无论什么领域,甚至包括人们的日常生活等,都已经无孔不入地政治化了。中国由此而成为所谓的政治大国。

舞蹈政治化、美术政治化、雕塑政治化、诗歌政治化、篆刻政治化、书法政治化、唱歌也政治化,总之,一切都是政治化,一切都不可避免地成为政治权力的御用工具。

政治化以政治权力为主轴、为根本、为指挥的魔棒。政治化最终归结于政治权力。政治权力指挥一切、调动一切、领导一切,即全社会都要一切命令听指挥,都得听从党中央、听从毛主席。因为毛主席掌握最高的政治权力。毛主席是中国人民必须顶礼膜拜的英明圣主——-社会主义社会的红色皇帝。

政治化,就是一切听从毛主席,即林彪所明确规定的“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政治化就是全国都是一个样,只有一个调,坚定不移地听党话。全国服从全党,全党服从中央,中央服从主席,主席服从他自己,即服从于他自己的意志——他的猴性、痞形、狼性、马克思加秦始皇的特性,直搅得周天寒彻的天下大乱的匪性,以至于形成具有毛泽东特色的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极度膨胀的恶性、毒性。政治化根据领袖的性格而变化多端、神秘莫测、朝令夕改、莫衷一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亿万民众都无所措手足,由于不明就里而堕入五里雾中,稀里糊涂地普遍痴呆化、脑残化、愚民化,只能激情洋溢地狂呼乱叫所有时髦却不乏滑稽可笑的政治口号—-

政治化使人都变成了思维简单的政治动物,从而抽空了人的社会存在的复杂性。什么都是按照两分法的方式来考虑、来判断。一用两分法的眼镜看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或不是坏人就是好人;一用两分法的眼镜看事儿,不是好事就是坏事,或不是坏事就是好事。是好人,就一切都好,没有瑕疵、没有缺点,更没有错误,无可挑剔、十全十美,属于高大全式的人物;是坏人,就坏得透顶、坏得要命,所有的坏事都能干,简直无可救药。把人分成标签式的好人和坏人,这就把人的极其丰富的社会性、人的极其复杂的心理和行为等等都空前地简单化、概念化了,这就等于把整个社会的智力都统统地拉回到令人可笑的婴儿的水平上.。整个社会于是就极其荒唐地婴儿化了,实质上也就是痴呆化了,因为人们的判断力只能是如此地简陋、如此地无知、如此地不堪。

政治化使中国人民的思想完全彻底地空白化。中国人的大脑基本上处于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的状态,中国人民不会有更不可能有任何的思想,更谈不上深刻的思想。只要随声附和,就可以混时度日,就可以苟且偷生,何必还要绞尽脑汁地去进行独立的思考呢?与其有思想面临危险,甚至横遭磨难,那还真的不如没有思想反倒有安全感。明哲保身,可以安居乐业。只要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思想,没有引发社会不安的有害思想,就可以平安无事、万事大吉了。因为政治化就是要保证整个社会思想的空白、荒芜、苍凉。

政治化要求所有人的表现都是一个样。任何与众不同的性格,都是统统地不需要的,都是要遭到无情批判和全部取缔的。个性在集体主义的社会里必须全部地泯灭,不是自行了断,就是被强行扼杀。任何个性,尤其是与众不同的个性,对于集体主义而言,都是极大的危害,甚至是致命的危险,因而集体主义必然全力以赴地否定、围剿并取缔个性。

政治化表面上好像使社会生活变得纯净化、简单化了,但实际上贪污腐败和权力滥用却暗流涌动,无孔不入,无所不能,且蚕食着整个社会的肌体、器官,甚至每一个细胞,整个社会都染上了难以克服、难以治愈的腐败顽症。凡是正常的东西,在不正常的社会里看起来都似乎不正常;而不正常,却匪夷所思地似乎都变得正常了。

政治化对于社会的危害是极其严重的。政治垄断了一切。尤其是政治权力垄断了一切,社会就只能一元,而不可能多元。一元的社会,不会有发展也不可能有进步,因为一元的社会通常是自我封闭的限定性社会。只有多元的开放的社会,才能够谈得上应有的发展和进步,因为多元和开放,是发展和进步的必须条件。

3、思想垄断,造成思想之干瘪、枯燥、苍凉、荒漠、空白

思想垄断的时代,只有一种思想指挥一切、号令一切、领导一切,其他的思想都必须成为这种思想的解释性、诠释性产物或附属性变种。思想垄断,意味着所有的思想都必须窒息而不能存活,因为没有思想自由,思想就不能雷鸣电闪、霹雳咆哮、春风化雨。

思想垄断,注定了任何其他的思想都必然衰落、停摆直至死亡。思想垄断的突出表现,是毛泽东思想统治一切。只有毛泽东思想一个思想可以存在,七亿中国人民的思想都必须偃旗息鼓,都必须完全彻底地自我放弃;只有毛泽东一个人发表最高指示,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就只能别无选择地匍匐在地,山呼万岁,背诵语录,照本宣科,不会也不可能说出其他什么不同的话语来;所有的行动都必须与伟大领袖保持一致,与伟光正的党保持一致,与指挥一切的党中央保持一致,总之与极权专制主义的步调保持一致。所谓的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是全国都是一个样,全国都是一盘棋,东西南北中,都要别无二致地统一意志、统一步伐、统一行动。纳粹主义的法西斯德国就是这样极权的,前苏联的布尔什维克党就是这样专制的。中国大陆也是这般如此的。

极权专制主义之垄断,不但垄断思想、词语、音符、色彩、线条,而且还要垄断想象力、梦境、潜意识,所有的生灵都丧失了生机,所有的文字都变得灰暗、沉重、压抑,而不能像鸽哨一样地尽情飘逸,也不能水上芭蕾一般地轻盈跳荡,更不能像流线型的彩带一样尽显靓丽。什么都被拦腰截断。人类的想象力因为遭遇无处不在的禁忌、规定等形形色色的栅栏、雷区而自我消弭或横遭取缔,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强制流产。创造力被肆意扼杀,发明也谈不上,创新更不可能。因为在垄断的社会中,这些实属人类高尚的品质——才华、能力、天才等,不是遭到封杀,就只能自暴自弃。

4、真理垄断,荒唐之至

把某种理论或学说标榜为“宇宙的真理”,并恬不知耻地自命为这种宇宙真理的掌握者。这种充满自负的夸夸其谈,除了证明自己学识和修养的浅薄之外,就是把自己的粗俗不堪和卑鄙无耻暴露无遗。据说,“宇宙真理”的发明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革命烈士——红军将领方志敏。方志敏是因为绑架并残杀一对外国传教士夫妇而制造出惊天绑架案的罪魁祸首,因而被国民政府缉拿归案并就地正法。方志敏多次通过绑架当地富豪而筹集军饷,筹集革命资金。绑票越多,利润愈丰,革命干劲愈浓。屡次得逞,欲罢不能。当逼迫传教士夫妇交出巨额赎金时,两袖清风的传教士予以一口回绝。方志敏气急败坏,怒火心中烧,恶向胆边生,便雷厉风行地对两个洋人展开了具有宇宙真理的革命——-砍下了他们信奉上帝的头颅。此种共产革命的暴烈行动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引发国内外的轩然大波。国民政府面对汹汹舆论,发誓一定要把残害无辜的匪首方志敏缉拿归案。就这样,信奉宇宙真理而搞绑架并因没有赎金而撕票的方志敏,便成为后来所谓新中国青少年心目中刚正不阿的英雄和响当当的革命烈士了。一个罪犯级的英雄,一个土匪级的烈士,一个大搞绑架残民以逞,且以草菅人命为能事的革命者,一个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神人共愤的“宇宙真理”的掌握者,把一个五千年的文明古国都变成了什么样的一个惨绝人寰的不堪入目的烂泥滩?把千年传承下来的优良风俗、道德人伦,还有淳朴民情,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的一种下三滥的混账透顶的模样了?简直是不成体统!方志敏及其拥有“宇宙真理”的人,一是冲破了道德底线,二是冲破了法律底线,是连一点点做人的底线也没有的匪徒、畜生、恶魔。其所建立的社会,必定是个血泪交织、灾祸连绵、苦难深重的社会,必定是个冤狱丛生、人性泯灭、虎狼肆虐的社会。

自命为宇宙真理的掌握者,以真理的代言人自居,其所发布的每一个指示都是真理,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这,就是毛泽东和方志敏等中共党人的所做所为。其所具有的、其所掌握的,根本不是什么宇宙的真理,而是彻头彻尾的谬误,是货真价实的歪理邪说。

所谓真理,是权力冠冕堂皇的一个幌子,是权力自吹自擂而招摇撞骗的一个招牌,尤其在政治一元化的社会里,谁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政治权力,谁就一定会拥有至高无上的真理。真理通常以权力作后盾。有权,就有真理;权力大,真理就大、就多。权力小,真理就小、就少;无权者,则就根本没有任何真理了。真理与权力成正比:随着权力的递增而递增,随着权力的减少而减少。掌握权力者、组织或集团,为了确立自身永世长存的九五之尊、之地位,根据需要便不失时机地、名正言顺地成立了真理部或掌管真理的宣传部。

既然是真理部,那么无论说什么,毫无疑义地都是真理,无可否认,不可怀疑。如果不能接受铁板钉钉的真理,显而易见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乃至必须严惩的罪过。但历史的吊诡在于,哪怕真理部所发布的东西,基本上或大部分都是错误,都是滑稽可笑的错误,都是荒谬绝伦的错误。不但不是真理,而是大错特错了的谬误,是一点点真理的价值都没有的错漏百出的东西。极权专制主义的真理部,如纳粹法西斯主义的宣传部,就是这样匪夷所思的货色;前苏联共产党的真理部,从来都是颠倒黑白、撒谎不脸红。中共的宣传部由于是前苏联真理部的复制品,其所作所为,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由于对真理的垄断,权力掌握者就自然地拥有了判断谬误的一言九鼎的权力。他说谁是香花,谁就不可能是毒草;他说谁是毒草,谁就一定不是香花。对此,没人敢于提出疑议。因为提出疑议本身,就意味着谬误,就一定要遭到这样或那样的打击。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真理垄断者的手中。真理的垄断者,也就是政治权力的垄断者,也就是中共党魁毛泽东。毛泽东言出法随,句句是真理,哪怕胡搅蛮缠,胡话昏话,也是真理;哪怕胡言乱语,鬼话连篇,也是真理。他说什么是什么,金口玉牙,随便的一句话,都是奉天承运的最高指示和伟大教导。

中共无论干什么,都得请教马列。活人所干的事业,非得要从死人堆里、从发黄的书页里、从老掉牙的教条里去寻找现成的答案,也许世界上没有比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更荒唐,更让人无语的了。可是,中国共产党人及其领导的中国人民却偏偏如此地弱智、无聊、脑残。

垄断了政治权力,就算是垄断了真理。中共党魁因之都有自己的一套所谓的主义、理论或学说。不是党魁,就不会有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这恐怕也与中国几千年来大一统的皇权思想具有不可或离的千丝万缕之关系,也是中国大陆积重难返的和根深蒂固的制度性病症。

极权专制主义者之所以常常以真理的掌握者自居,不是因为他们确实掌握了多少真理,而实在是因为他们掌权的底气不足,或由于合法性的缺失或由于学识能力之贫乏或因为别的因素所导致,因而急急忙忙地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实属拉大旗作虎皮、欲盖弥彰,是给自己找理由找托词找根据。这种破陋百出之伎俩,实乃滑稽可笑,但也能够蛊惑人心,的确蒙骗了数以亿万计的广大民众。

5、不许争论,是极权专制主义的蛮横霸道

垄断否定、排斥竞争,根本不允许竞争,根本不允许公开的争论、激辩、批评、监督等等。正像邓小平曾经说过的一句极权专制主义的蛮横霸道之话语:不许争论。邓小平之所以不允许人们进行公开的争论,是因为邓小平要进行思想垄断,通过思想垄断而实行政治权力之垄断。也就是说,一切都得由他邓小平说了算。倘若争论的话,那就得分清个谁是谁非,那就得把道理给说得明白、说得透彻。这样一来,也许这个理就不一定非得在邓小平的手中了,而极有可能在别人的手中了。倘若如此,那邓小平的地位、脸面、权威等等,又可以向哪里去摆?又有谁能够买他邓小平的账?作为一介赳赳武夫、好勇斗狠的邓小平,要理论没理论,要学问没学问,压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至于耍弄一些宫廷权谋之类的政治手腕式的活计,可能还算是绰绰有余的,还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因为根据邓小平的实用主义原则,一切都是为了既得的权力和眼前的利益做打算的,所以任何承诺都可以不算数,也是完全可以朝令夕改的。邓小平是不管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因为其一生都没有原则,而只有权谋,只有权力和利益之考虑。

邓小平的“不许争论”,使得中国大陆的思想界、学术界、理论界都田园荒芜、寸草不生,尽显荒凉、苍白、破败之景象;“不许争论”,实质上就是禁锢人们的思考,封闭人们的言论,堵塞人们的意见。所有的争论、激辩、批评等,于是就都变成不可能之事了。在这种情况下,社会生活又怎么能够变得正常而合理?因此,不正常、不合理,就势所必然地成为中国大陆无时不在的现实景象.。

“不许争论”,是邓小平所搞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思想垄断、意识形态垄断。这实际上是毛泽东所再三强调的“舆论一律”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时期的一个变种,一个翻版,一种潜移默化的可耻发展。

6、思想改造,是蒙昧主义的泛滥

中共建政后,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有一个词组可谓相当盛行,人人谈虎色变。这就是:思想改造。按照中共对于知识分子的政策,中国知识分子必须经过团结——利用——改造的必须过程。

在与蒋介石争权的斗争中,中国知识分子一直处于被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利用的状态。那时候,中共对知识分子极尽笼络之能事,千方百计地团结之、拉拢之、诱惑之,目的就是要骗取他们的信任,争取他们的支持。中国知识分子一般地说,普遍地拥有大一统的家国情怀,思想通常都表现为左倾或倾向于社会主义,所以对共产党的理念在实际行动中都不怎么抵触,倒不乏暗通款曲、心向往之者,特别对苏俄报喜不报忧的正面宣传深信不疑者、趋之若鹜者,就更加深陷其中,不但思想上左倾,而且行动上也心甘情愿地被赤化。难怪当时众多乳臭未干的小青年听了中共发表的几句激昂慷慨的抗日口号之后,便从上海和全国各大城市的亭子间里抛弃各自优渥的生活,跑到荒凉、寂寥的延安等解放区去经历缺吃少穿、艰难困苦的所谓革命了。这是中共以团结的名义统战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特定的历史阶段。

利用知识分子,就是让选择共产革命的知识分子们从事中国革命的宣传、鼓动、教育等工作,比如让他们写出赞美中共及其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以及革命根据地的正面人物和先进事迹,揭露、批判蒋介石及其领导的国民政府的阴暗面等文章。为了争取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人民的充分信任,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在其出版的中共中央机关报——《新华日报》、《解放日报》上连篇累牍地发表赞美美国民主制度,提倡在中国实行民主自由制度的系列文章,在短短几年间竟发表了九十多篇反对国民党一党专政、反对独裁专制的文章,一时间赢得了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人民的普遍好感和热切向往。岂不知,所有这些美妙的语言和花里胡哨的十分动听的说词,都不过是一个世纪大骗子的夸夸其谈——一个叫做毛泽东的中共领袖为了与蒋介石争夺天下而欺世盗名的瞒天过海的骗术而已。所有的中国知识分子都不免上了大当,所有的中国人也都不免受了大骗。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通过欺骗的方式、通过把自己打扮成中国民主的坚定的追求者和勇敢的捍卫者的方式而骗取了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人民的全部信任、热情以及所有的一切。直到不久之后的某一天,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人民都猛然地意识到上了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的贼船而下不来了,那种悔之晚矣、百感交集之情状,又是何等的惨烈?当中国知识分子被毛共充分地利用完毕之后,就极其可悲地进入到各种各样的永无尽期、没完没了的腥风血雨的思想改造运动中去。

对于知识分子的改造,向来是毛泽东从事共产革命的首当其冲的和须夷不可或离的重要任务。在毛泽东于一九二六年发表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的未删节版本中,毛泽东就十分明确地把中国知识分子当做革命的对象,当做整肃的目标。简言之,当做敌人来对待。

对于中国知识分子的大规模的思想改造,发生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叶延安整风运动时期。通过整肃延安的知识分子以立威,以统一全党的思想,毛泽东由此而确立了自己作为中共领袖的领导地位。已故的历史学家高华为此写了一本书,叫做《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讲的就是毛泽东通过延安整风运动、通过整肃知识分子、通过思想改造运动,而建立起政治威望,并确立起乾纲独断的中共领袖之地位的。

延安的整风运动,是对知识分子的大规模的思想改造,通过各种非人的手段、通过捕风捉影的栽赃陷害、互相揭发、批判与自我批判、汇报密报、自取其辱地写检查、断章取义地诽谤他人与自我诽谤等人格扭曲的方式,再加上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组织处理等行政手段,而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彰显了具有毛泽东特色的中共党文化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肮脏、苟且、阴暗、下流、卑鄙,充分证明了共产革命荒唐、滑稽、无耻之伎俩。延安整风运动实际上是二十多年后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预先彩排,十年文革浩劫只不过是延安整风运动全国范围内的大规模的扩展和深化而已。

在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统治下,中国知识分子从来都是各种政治运动的运动员,始终没有消停,甚至连片刻的安宁都没有。真可谓在苍茫的华夏大地上,竟安放不下一张宁静的书桌。特别在中共建政之后,知识分子更是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思想改造的政治运动的漩涡中、一个倒霉连着另一个倒霉的怪圈中、一个又一个被搞得身心疲惫的磨难中、一个又一个的失魂落魄的失望乃至绝望中。

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总是强调中国知识分子具有强烈的乃至顽固的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毛共认为,在国民政府教育制度下成长起来的中国知识分子,都概莫能外地拥有非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所以中国知识分子都得在思想改造之后统统地转变成无产阶级的思想。至于什么是无产阶级思想,什么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思想,至今都没有过完整的定义。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就更是一头雾水了,谁也说不清,谁也道不明。因为一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所谓无产阶级的思想,就是与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不一样的思想,反之亦然。凡是符合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意志的,就肯定是无产阶级的;凡是为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所不喜欢、所不得意的,就一定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这种完全政治化、意识形态化的政治概念,纯属嘴上混气,根本上就是主观意识的东西,没有客观的量化标准,也没有更不可能有严格的科学定义。于是不可避免地形成现实生活中相关概念的极度混乱和莫衷一是的滥用。其结果就一定是根据权力意志的要求和判定,说你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那你就一定不是无产阶级的;当领导高兴时,说你是无产阶级的;当领导不高兴时,哪怕你是无产阶级的,也会被认定为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了。更有甚者,还要用无产阶级的思想,去改造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用工人、农民的思想,去改造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当时有一句耳熟能详的时髦口号,叫做:灭资兴无。指的是:要用无产阶级的思想,消灭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或用工人、农民的思想,消灭知识分子的思想。灭资兴无的主要表现是,通过一次又一次大规模的政治批判运动,让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成惊弓之鸟,让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喘,都不能也不敢随意地表露自己的真情实感。知识分子只有放弃自己的独立之意志、自由之思想,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思考,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随心所欲的表达,最好是按照党控媒体的方式去人云亦云地说话,按照党的方针政策的口径来说话,也许就算是真正的灭资兴无了。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还要死犟眼子地顽强地坚持自己的知识分子立场,非得要花岗岩似地顽固不化,那就只能带着满脑子的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去到北大荒、夹边沟和深山老林等范围广大的劳改农场去接受遥遥无期的艰苦卓绝的劳动改造去了。毛泽东对那些不肯降服于自己的、坚持自己固有信念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们向来秉持一个雷打不动的态度就是:不给饭吃。成千上万的中国知识分子在毛泽东不给饭吃的思想改造中纷纷饿毙于中国大陆的荒郊野外——遍布于中国大陆的劳改农场。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改造,实际上就是摧残、蹂躏、打击、折磨,极尽迫害之能事。折磨还不是一般的折磨,而是百般折磨:从精神到肉体,无所不用其极。中国知识分子的待遇,甚至远远不如工人、农民等体力劳动者。中国知识分子的地位甚至连狗都不如。毛泽东的伟大兽性在消灭中国知识分子方面,可谓锋芒毕露、表露无遗。在精神上,中国知识分子得经历地狱般的煎熬,一个又一个批判运动令人眼花缭乱,变换着花样的整人名词、招数、手段等等不胜枚举、琳琅满目;中国知识分子被迫从事着极为繁重的重体力劳动,中国知识分子由于毛泽东的“不给饭吃”的英明决断而饿得有气无力、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倒地不起。中国知识分子在社会上普遍地受到白眼、歧视、藐视、鄙视。

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之所以如此恶毒地对待知识分子,是因为其骨子里的蒙昧主义所使然。蒙昧主义与知识和智慧具有天然的对抗性和不可相容性。因为知识分子明事理,能够进行合理的判断,能够识别谎言,辨别谬误。知识分子一般地为寻求真理而喜欢探究真相。正因如此,在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看来,中国知识分子很难管理,也不易统治。毛泽东说,读书越多,越蠢。毛泽东又说,读书越多,越反动。当时的社会风尚按照毛共的要求,也普遍地把知识分子当做垃圾一样的臭老九。可见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竟是多么低下、多么卑劣?!

知识分子由于掌握知识、运用知识而能够把握事物的本质,由此能够引领社会不断地前进。尊重知识分子,并不仅仅是尊重他们个人,而更主要的是尊重他们所掌握的人类文明优秀成果,至少尊重他们所掌握的那一部分人类文明优秀成果。不尊重知识分子,就是不尊重人类文明优秀成果,至少是不尊重其所掌握的那一部分人类文明优秀成果。我们应当从人类文明的战略高度来认真地对待尊重知识分子的问题。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之所以极不尊重知识分子,并且极为仇视知识分子,是因为毛共极不尊重人类文明优秀成果,也极端仇视人类文明优秀成果。有什么样的认识,就必然有什么样的行动。因为对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的忽视、藐视、否定和排斥,所以就必然对中国知识分子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思想改造,并给予难以想象的种种打击和无穷无尽的蹂躏、折磨。

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实质上是毛共要把知识分子变成无知无识的大老粗,是把知识与智慧视作粪土,甚至一文不值。真可谓斯文扫地,无以复加。与其有知识,还不如没有知识。有知识者受到排挤,横遭磨难、受尽屈辱,生活处处不如意;无知无识者——革命的大老粗,却到处受欢迎、受鼓励、受称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知,就是光荣;大字不识几个,更值得骄傲。整个社会就是这样的灭资兴无。这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蒙昧主义的可耻标记。蒙昧主义,说到底就是反对知识,提倡愚昧,鼓励无知无识。整个社会都是蒙昧主义的一统天下。这是毛泽东及其领导的中共对中国知识分子所进行的思想改造之本质。毛泽东以整个社会的愚昧、无知、无德、无道为代价,以稳坐龙庭而使红色江山万年长。真是应了一句话:见过无耻的,但从没见过像毛泽东这样毫无廉耻的!

二、必须破除政治垄断

1、政治垄断的主要表现,就是实行一党专政

政治垄断的主要表现,就是实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一党专政,即共产党的绝对领导。以暴力起家、以谎言立世、以恐怖横行霸道的一党专政,乃是极权专制主义者所搞的颐指气使的和蛮横霸道的集暴力、谎言、恐怖三位于一体的政治垄断。这种政治垄断,几乎是所有共产国家根深蒂固的和难以克服的共同病症和极其恶劣的本质属性。
中国大陆现在仍然在实行一党专政这种极为严密、极其高度的政治垄断,虽然经济上有所松动,但在政治上仍然顽冥不化、固若金汤,依然是一以贯之的极权专制。所谓的极权专制,本质上就是绝对的政治垄断。而绝对的政治垄断,实际上就是耳熟能详的暴政。显然,中国人民至今仍然无以逃脱地、极其可悲更是极为可耻地生活在极权专制主义的暴政之下。

2、破除政治垄断,必须进行政治竞争

破除政治垄断、杜绝政治垄断,就必须允许、提倡并鼓励政治竞争。所有适合于政治文明的政治竞争,都是合乎情理的,也都是合乎现代文明的法律的,但却有可能不符合中国大陆现实的政治规定,也不为现实的中国法律所允许。这,的确是需要下大气力予以解决的关键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极权专制还是政治垄断,政治垄断还是极权专制。在此情况下,社会的政治生活就决然不能正常,就必然以不正常的状态呈现于世。所有的政治权力都成为密室政治的囊中之物。任何冠冕堂皇的窃国之大盗都可以探囊取物一般地攫取各取所需的国家权力。因为不开放,权力的取得就必然阴暗、苟且、下流,一切都只能在桌子底下的暗中进行,一切都只能在潜规则的下面进行。

哪怕为了使社会正常化,我们也决不应该允许政治垄断继续存在下去,我们也必须开宗明义地、大张旗鼓地、堂堂正正地提倡并鼓励政治上的竞争、政治上的开放。只有政治上竞争、开放了,比如由圈里人的内部选择领导人这种所谓选拔式的密室政治才有可能转变成通过全民大选确定领导人的现代文明的政治竞争制度,由现行的权力过分集中才有可能转变成权力制衡的三权分立,由一党专政才有可能转变成多党竞争,由公民的不许参与政治活动才有可能转变成人人都可以参与应有的政治活动,并不受任何威胁、恐吓、拘押、逮捕。所有人的政治权利都能够得到宪法和法律的保护,并都能够在每一个政治活动中真正地落到实处。由政治垄断所形成、所带来的所有的猫腻,都像见不得阳光的黑暗一样,在政治竞争、政治开放中统统地消解于无形。政治竞争就像灿烂的阳光一样,可以温暖人心,并普照苦难深重的中国大陆。因为政治垄断的阴影、密室政治的耗子洞等等,就都没有了容身之地和可乘之机。人们所看到的政治景象犹如明亮、宽敞、辽阔、开放的广场一样,由于自由而清爽,由于开放而浩荡,由于活力而充满希望。因为竞争而开放的政治,必将给我们带来别开生面的和史无前例的政治新气象、新局面。

须知,竞争,是破除垄断的最佳方式;政治竞争,是破除政治垄断的最佳方式。

有竞争,就有发展;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正像思想没有竞争,思想就没有进步也没有发展一样,政治没有竞争,政治就只能死水一潭,就只能坟墓一样。

3、根除暴政,先决条件是广大人民的普遍觉悟

破除并根绝政治垄断,就是破除并根绝我们时刻面对着的暴政。取缔暴政、根除暴政,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广大人民的普遍觉悟,也就是公民意识的增强和提高。有了公民意识,就有了参与一切正当而合理的社会政治生活的应有权利。谁都可以参与各种各样的社会政治生活,谁都可以就公共事务发表不尽一致的建议、意见和批评,谁都可以对权力掌握者、对于现行政策提出不同的乃至相反的看法。任何人对于任何政治人物、任何政治党派及其任何政治活动均可以表达不尽一致的意见、建议、批评。这些都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也都是一个公民所应行使的正当的权利,因而都是合理的、正义的。所有这些权利都能够无阻碍地得到行使,且能够得到相关法律的行之有效的充分保障。

民众要提高自己的觉悟,就必须拥有获取信息的不同渠道。所有的信息都是党控的,都是官办的,就意味着信息的来源只有一种。只有一种信息来源,人们只能从一个渠道获得信息,信息就不可避免地闭塞。其所获得的信息还不一定全面,也不可能全面。信息不灵通、信息封闭,就会产生愚民。现在的朝鲜人民由于只能有一种信息来源,只能收听平壤中央的新闻联播节目,其他的信息来源统统地不允许,因而获取信息的渠道比较单一,也就不可能获得应予获得的各种各样的四通八达的信息了,所以普遍的愚民就是这样无可阻挡地产生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七亿中国人民之所以那么疯狂,那么愚昧,是因为他们的信息来源都被封得死死的。只能有一种信息来源,那就是党控媒体。连收听外台,都叫做偷听敌台,那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大罪。所以别无选择地只能有一种信息来源。单一的信息来源,是愚昧社会的标志,是不开放的自我封闭;单一的信息来源,是远远不够的,是把人降低到动物之作为。

特别是处在信息经济时代和科技革命所产生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时代,信息是海量地涌现和递增,无穷无尽,浩浩荡荡,已经完全彻底地冲破了党控媒体的限制、禁锢和封锁。信息获取的便捷和迅速,有利于开启民智,提高觉悟,明确认识。互联网通过计算机的相互连通,而把整个世界连接在一起,所以叫做“地球村”。在地球村,人们获取信息的能力,确实是空前地强大。可以说,秀才不出门,得知天下闻。现在坐在家里或办公室里,鼠标轻轻一点,所有需要知道的信息,便立刻就可以尽收眼底了。无论想知道什么,只要有一台联网计算机,那么需要了解的信息立刻就可以琳琅满目地出现在眼前。每一个人在获取信息方面,都具有如此高强的能力、水平和素质。做到这一点,完全拜高新技术的互联网所赐。借助互联网,由于获取信息的能力今非昔比,中国人民完全可以打破对于信息的任何封锁和禁锢。愿意浏览什么信息都可以,愿意掌握什么知识也都不成问题。这就从根本上破除了极权专制主义为封闭信息所设置的重重障碍。极权专制主义为了维持自己腐朽没落之统治而人为地制造了各种各样的信息阻力,千方百计地造成信息闭塞,无所不用其极地围追堵截自由的比特。极权专制主义的这种枉费心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已经彻底地失效了。为此,中国人的确应该真诚地感谢互联网。因为实事求是地说,互联网真是救了中华民族一命。互联网使我们中国人不再一如既往地愚昧、无知和封闭了。互联网打开了我们的眼界,开放了我们的胸襟。本应被党控媒体所严格限定和控制的信息闭塞了的我们,如今也可以在信息层出不穷的汪洋大海里,像鲸鱼一样地尽情畅游,随心所欲地游曵千里,尽其所能地捕捉到各个辽远水域的自由空气。酣畅淋漓的无限自由的远航、冲浪,使人们增添了多少难以估量的价值,又赋予人生多么崇高而又辉煌的意义?互联网的虚拟自由,真实地冲破了现实的重重禁锢,使自由的边界成几何级数地扩大,使不自由的疆域得到最大程度的蚕食。一言难尽的互联网,充实了我们的日常生活,更丰富了我们的精神世界,使我们在信息高速公路上驰骋向前,犹如千里马一样嘶鸣呐喊、一路畅行。党控媒体对信息的所有封锁、舆论一律的宣传伎俩、统一报道的严格规定等等,在庞大的无边无际的互联网面前,尽显卑微、滑稽、无能、阴暗、无耻、丑陋,简直就是小儿过家家的活计,实在不足挂齿也!

4、破除一党专政的政治垄断,就要进行多党之间的相互竞争

破除一党专政的政治垄断,就得允许、提倡并鼓励党际之间的相互竞争。各个政党为追逐并掌握不同层级的政治权力而从事的竞争,是现代民主制度不可或缺的题中应有之议。总是一党执政,是根本行不通的;总是一党独大,也是有违现代政治文明之原则的。因为没有竞争,只有垄断,其所造成的恶果必然是一败涂地的和满目疮痍的政治灾难。只有实行多党竞争,才能真正地化解各种政治灾难,才能从根本上激发不同政党所具有的潜力、生命力和创造力,才能克服其根深蒂固的恶性而弘扬各自的善行。

不同政党自身所具有的生机勃勃的活力,只有在充分的竞争中才能得到应有的完全彻底的展示。一党制由于实行垄断,由于不能开放也不能透明,因而注定是没有活力的,既没有前途,又没有希望;既不符合人们的期许,又不符合社会正义之要求。一党制是万恶之源。一党制是贪污腐败的同意词,是肆意滥权的别称,更是苦难和悲剧的深渊。一党制只能走向穷途末路,只能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

具有相同的或类似的政治倾向、目标、信仰或情趣的人,为了维护并实现自己的政治权益而组成一个相应的政治团体、政治党派,究竟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显然是完全可以的,是没有任何理由予以反对的。凡是非暴力的和平的政治团体,都应该由法律所规定予以允许。暴力的政治团体,由于是社会的破坏性乃至毁灭性力量,因而一定要为法律所限定、所禁止。

5、公权力必须开放、透明

中国大陆的公权力直到现在仍然不能开放、不能透明,的确是个匪夷所思的重大的政治问题。公权力惯于在密不透风的阴暗中秘密地行事,更是十分要命的问题。极权专制主义者向来反对而且决不允许公权力的公开、透明,其所作所为就是要使其所行使的公权力决不公开、也决不透明。因为只有在阴暗中,邪恶才能够肆意张扬,罪恶才能够阴谋得逞。斯大林向来以发电报传送苏共中央文件的形式给各级党组织发布秘密命令,作出枪杀多少人的指示,真可谓把公权力玩弄于股掌之上,把人民的生命、财产和一切权利都当成了可以任意蹂躏、随意抹除的玩物了。斯大林有一句极权专制主义的名言叫做:杀一个人是悲剧,杀一百万人是个数字。斯大林主义之所以能够在苏联的广茂大地上阴谋得逞、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伏尸千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公权力在不见阳光的阴暗的角落里秘密地进行,在于不透明、不公开的公权力横行无忌地颐指气使、肆无忌惮地残民一逞、杀人如麻。权力不开放,必然阴暗、苟且、无耻、下流。极权专制主义的政权都是不能开放的,也是不能透明的。毛泽东在建政之初之所以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地发布按人口比例杀人的党内指示,是因为其权力来源的不正当。其权力及其来源本身就是暴力。以暴力夺取的政权,还要以暴力来维持;以阴暗下流的方式获得的政治利益,还要以阴暗下流的方式来予以维护。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就是道理,枪杆子里面保政权就是道理。为了这个毫无道理的所谓共产真理,杀人如麻也就可以冠冕堂皇、堂而皇之地按人口比例、按共产计划有条不紊地、大张旗鼓地进行下去了。真乃无耻之忧,荒唐至极,实在难以理喻,一言难尽也!真该天打五雷轰!

权力不开放,其所形成的必然结果就是制造如斯大林和毛泽东这样的世纪恶魔所造成的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制度性的不开放、不透明,必然造成全民族、全社会的深入而广泛的、层出不穷的灾难。因为权力一垄断,统统都完蛋。垄断的权力一是坚决不允许任何竞争。对于任何敢于竞争的,都统统地视为大逆不道,必予斩尽杀绝而后快;二是决不允许开放,既不允许公开,又不允许透明。公权力的运行只能偷偷摸摸地在耗子洞里行事而根本不见阳光。这,就是权力垄断的真实图景。前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痛彻地意识到苏联社会主义制度所存在的此种根深蒂固之弊病、之顽症,有感而发更是针锋相对地写了一本书,叫做《改革与新思维》。戈尔巴乔夫公开地打出了新思维的旗号。在公开化和透明化旗帜的引领下,以往被国家秘密、机密等等所紧紧束缚、所牢固捆绑的苏联社会,逐渐地摆脱掉重重的压力、困扰,浩荡如潮的思想解放运动使苏联社会轻装上阵、焕然一新,迸发出人道主义的勃勃生机:人性取代了党性,正常化替代了非正常化。以往不敢想不敢说的,现在也都敢想敢说了。历史的沉冤由于恢复了真相而得到了昭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怖情绪一扫而光。人心思变。人的创造力、想象力和一切潜力,都找到了各自畅所欲言的广泛渠道。戈尔巴乔夫通过开放性思维而冲破了极权专制主义固若金汤的铁板一块,从而使前苏联人民赢得了史无前例的思想解放和社会解放。戈尔巴乔夫超凡卓越的伟大的历史作用,堪比解放奴隶的林肯一样解放了数以亿万计的共产奴隶,并使所有的共奴都能够适得其所地找到属于自己的民主自由的光辉之路。

(未完待续)

来源:民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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