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4 磨铁读诗会

远眺 | 伊沙

在布考斯基问世于1962-63年的一首诗中(那时的他四十出头),写到一位年轻诗人写给他的一封信:预言某一天,他一定会被公认为世界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老布在该诗的尾声写道:“虽然我保留了这位年轻诗人的信/可我并不相信/但还是喜欢在/生病的棕榈树下/在夕阳中/偶尔远眺。”
老布,在你第24个忌日,在我润色到这首诗的此刻,我很想知道,当年你望见了什么,请在今晚托梦于我!

大意了 | 伊沙

1995年,我和老G初译布考斯基的那批诗,是他五十来岁的作品,译到第24首时,老G怀孕了,我们决定停下来。
老G安慰我说:“先译这些可以了,你有的诗已经写得比他好了。”
然后我就大意了: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布考斯基了。
2002年,我们二次译他时我受的刺激不够,那是读到他年轻时代的作品。
然后是2011,我读到了他六十岁以后的作品,惊得鼻血横流,灵魂出窍!
他妈的——大意了!

国家不幸诗家幸 | 伊沙

七年前,马其顿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50周年嘉年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给予赞助,规模空前。每天下午往往是自由活动时间,诗人们游泳的游泳,在酒店大堂咖啡厅闲坐的闲坐。
有一天,我和严力先游泳,再去闲坐喝咖啡,正坐着,忽然一条信息在各个诗人嘴上传递开来——
“伊朗诗人来了!”
“伊朗诗人来了!”
“伊朗诗人来了!”
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伸出双手,迎接两位伊朗诗人——两位从伊朗逃到德国的流亡诗人,一对夫妻。
看来,“邪恶轴心”、“流氓国家”来的诗人更受欢迎更受尊重开闭幕式上,在主席台上就坐的诗人来自:古巴、伊拉克、南苏丹、索马里、科索沃、巴勒斯坦。
哦,多么好!我们没有享受到这种礼遇是因为中国在世界眼中还算一个正常国家!
但愿永不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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