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身度文化 余世存工作室 2017-06-07

保罗·高更(1848-1903)
法国画家、雕塑家,与塞尚、梵高合称后印象派三杰
6月7日出生,火天大有卦

看月亮的高更

1848年6月7日,法国画家保罗·高更出生于巴黎,3岁的时候随同母亲来到秘鲁,在那里待了4年。秘鲁是文明与野蛮的杂糅之地。当地人是南美洲印第安人的后裔,崇拜太阳神,充满野性,给高更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872年普法战争结束后,高更回到法国经商,当上了证券经纪人,还娶了丹麦美女作妻子,过上了富有的中产阶级生活。后来因为法国股市崩盘,一贫如洗的高更跟妻子去了丹麦,却受到了她娘家人的冷嘲热讽。生性高傲的高更离家出走,过上了漂泊的生活。

高更开始学画的时候,已经快30岁了。最初是受到了同事的影响,业余玩玩而已。后来兴趣渐浓,师从了丹麦画家毕沙罗,早期的作品风格也与之很相似。他最佩服当时的法国画家保罗·塞尚,因为他与塞尚一样从印象主义起步,渐次分道扬镳的。1881年,他在给毕沙罗的一封信里开玩笑说,如果你有办法让塞尚在昏睡中透露出画法的细节,你就飞速赶到巴黎来告诉我。

1888年10月开始,凡高与高更在法国阿尔勒一起度过了六十二天。这两名热爱艺术的人,抛弃了一切,要给后人留下”一份新艺术的遗嘱”,这点上两人完全志同道合。然而因为性格倔强,差异很大,又加上作画方式不同,他们共同度过的日子充满风雨。凡高是个内向的人,然而调色刀拿上手,在画布上点点戳戳,狠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南国的强烈阳光和阳光照耀下的市镇、田野、花朵、河流、农舍和教堂,使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高喊: “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而高更天性好乐,能说会道,作画时却像一个女子,画笔在布上轻轻一掠而过,留下薄薄一层颜色。

1891年,高更远涉重洋来到了太平洋中部的塔希提岛,岛上的湖泊颜色鲜艳,树木郁郁葱葱,土地闪烁着“流金与阳光的欢乐”。他在岛上住了几个月之后,创作了《万福玛利亚》,把各种文化元素巧妙地融合起来。

高更的代表作中最能引发人们深思的是《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在这幅作品中,高更将自己所有的生命思考和艺术感受都融入其中,因为在这幅作品创作之前高更尝试过自杀,这幅画也被认为是高更给自己创作的墓志铭。高更三问也是人类哲学的三大终极问题,也被称为现代性三问。

在保罗·高更的诸多故事里,最有影响力的当属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这部完成于1919年的作品以高更为原型,塑造了一个传奇的艺术家思特里克兰德,他抛家弃子,放弃优渥的证券经纪人职位,“被魔鬼附了体”一般追求自己的艺术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不惜伤害妻儿与朋友,甘愿承受饥寒交迫之苦,最终摆脱了世俗尘网,在远离文明世界的塔希提找到了创作的沃土和心灵的家园。他画下与他同居的土著女子,他画下宛若天堂的风景,他画下自己对人生的终极思索。在染上麻风病双目失明之前,他在自己住房的四壁画下了一幅杰作,然后命令土著情人在他死后将此付之一炬。

《月亮与六便士》是如此成功,不仅使塔希提(又称大溪地)成为艺术爱好者的圣地,更使高更那超拔脱俗、孑然独立的形象深入人心。毛姆在小说里犀利地指出:“制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对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他们生活中有什么令人感到诧异或者迷惑不解的事件,人们就会如饥似渴地抓住不放,编造出种种神话,而且深信不疑,近乎狂热。这可以说是浪漫主义对平凡暗淡的生活的一种抗议。”

1903年8月10日,高更逝世后三个月。那一天,法国医疗队到塔希提救灾,医疗队中有未来的东方学大学者谢阁兰,当谢阁兰走进高更的小屋时,被他的作品深深震撼了。这个故事增加了高更的传奇和千秋万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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