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阵民联合并代表大会上,我决定退出主席的竞选。做出这一决定,是不得已的,对我,是极为痛苦的。我一生屡遭中共迫害,到海外后又被所谓的民运人土排挤,世道不公,乃至如此。在此,我简单介绍一下我退出竞选的来龙去脉:

去年八月我出国之后,徐邦泰先生首先并一直推举我参加合并后民运组织主席的竞选。后来,于大海、朱嘉明、万润南等各位先生均表示支持我出面整合海外民运。但徐邦泰先生从去年年底以来,利用各种方式阻止我竞选主席。他们利用筹备会议的条件,导致澳洲大批代表不能到会,而从他们自己帮派中确认的美国代表递增补。他们在媒体上攻击我是“万派”的人,说我是“小毛泽东”,是“老人党”、“夫人党”。我年岁大,他们难道不知道?四个月前拥戴我出任主席时,难道我年轻吗?我到会场之后,他们又不让我与别人交谈,不让我在会上讲话,不让我上主席台。甚至让我自己支付这次与会的全部费用。

他们在阻止澳洲代表社会问题上的一系列作法,使这次会议的合法性有了重大疑问。他们假冒刘宾雁、方励之先生的名义给美国驻澳洲的领事馆写信,伪称一些代表要移民美国,致使这些代表得不到签证赴美。他们向愿意担保代表赴美开会的曾筱龙市长说,澳洲的代表不与会也不会影响大会的举行,致使曾先生不为代表提供担保。他们违犯规定,没有将澳洲代表的名单通过美国国务院寄到驻澳的使馆。而他们把支持他们的人,尽管不是代表,也想方设法请到会场,甚至通过非法手段递补为正式代表。其中的韦祖良先生的假代表身份被前民阵监事会主席钱达先生当场揭破。签字同意他为代表的人是杨兮、杨建利和汪泯。杨兮原

是澳洲民阵分部主席,但因过期恋权不愿改选,早巳被民阵总部监事会判决为职务无效,因此,他的签字是无效的,非法的。

荷兰的张英(又名伍作人)先生冒称民联成员,由徐邦泰先生出具假证,证明他是民联成员,在会场上递补为正式代表。后民联组织干事杨巍先生出面证明,民联在荷兰没有分部,伍作人先生也不是民联成员。韦祖良、伍作人这类案件不是孤立的,但因为他们控制了会务,无法清查。他们在欧洲和日本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段,但不像澳洲那样明目张胆。

在所谓的大批美国候补代表递补为正式代表后,他们在会场上掌握了多数,在投票表决任何问题时,他们均可随心听欲,比如,澳洲的代表杨晓榕先生,由本支部证明为候补代表,但他们控制的主席团迟迟不让杨晓榕先生递补为正式代表,直到大会闭幕前不久才补上。

我来到大会会场之后,朱嘉明、徐邦泰和他们的代表三番五次对我进行威胁利诱,让我听他们的指挥。他们首先提出主席、副主席混合竞选,得票多者为主席。徐说,如他当选主席,愿意让给我。选举法从未有这一条,我又不是当官迷,要别人“让位”干什么?此外,他们让我一定要排斥万润南和所谓的“万派”。要我与徐邦泰、张伯笠搭挡竞选,否则,王老肯定当不成主席。我表示,我出面的目的是要整合民运,不能排斥一方面。他们的代表朱培昆威胁我说,他们有九十张“铁票”,我不听他们的话就完蛋了。他们因为有多数票在手,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向他们所控制的代表分发纸条,上面写着要他们投票赞同的方案的人。本

来参加主席、副主席竞选的人,每人都有10分钟的发言机会,但当钱达先生发言时,主持大会的王光秋却只准他讲7分钟。并说是主席团的新决定,但其他人已经讲了10分钟。

在大会开幕式上,刘宾雁先生含泪请求大家以良知战胜派别,但他们到处攻击刘先生。在他们种种手段施出之后,徐邦泰先生在竞选前突然告诉我,他也要竞选主席,意思是将我排除在外。我当即表示,如果这样,必然引起分裂,一切后果由他们承担。在竞选时,我、胡平、岳武先生退出了主席竞选;万润南、马大维、钱达退出副主席竞选;齐墨、姚勇战、杨中美先生宣布退出大会主席团。五十余位代表退场表示抗议。会场内外,代表们失声痛哭,场面悲壮。

他们一手导演了这次分裂,封杀一切反对他们的人。严家祺先生竟然在大会攻击我说:“王若望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他过去的历史,说明他根本没有资格当合并组织的名誉主席。”严先生在这次大会上与徐邦泰、朱嘉明先生一起倒王、倒万,对人说,这些人都听他的话,最终他图穷匕见,真正出人意料之外。

我感谢各位支持我的朋友。台湾方面对我支持,虽然被攻击我的人说成是与“台湾的勾搭”,但我认为马树礼先生对我的友谊是极为宝贵的。我特写下这些话,向历史作个交代。公道自在人心,我还会继续从事民运,将余生献给中国民主事业。

《民主中国》1993年4月号

文章来源:王若望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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