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无做事之趣,看网络上推介颇多,就看了由香港导演黄精甫所导演的首部台湾作品《周处除三害》(英语:The Pig, The Snake and The Pigeon)。

而​我过往看电影,绝少看所谓影评或是推荐——早你在北京街头买地下光碟,一般都是靠感觉,慢慢就结识了几个有品味的小贩并成了熟人,他们之中确有欣赏品味了得之人。而熟人确实好办事,到后来一有和我口味的片子,他们就会攒一批直接给我到家里,我也烟茶以待。到​后来在网上看,我也多是随意浏览,有不少打分并不高的影片,反倒是惊喜连连。

说回电影,这部片子确实把大陆所有的导演甩了不止几条街,而是几个有代际的社区。觉得差异在于:其一,导演和演员都把活儿当活干——认真敬业且不惜心力。而大陆的张艺谋们则是把活都不当作钱来干——若当钱还会看在钱的面子上用点心思的。他们把电影当作了显摆和戏弄的对象——老子终于混出了头,想怎么玩就怎么糟践。

而电影真不是钱的问题,甚至也不能全部归咎为审查制度——前者香港就是例子,在过去相对自由的时候,香港电影对于亚洲几乎所有的电影人来讲,都可以说是朝圣和致敬,而所谓回顾后钱多了,市场也大了,可随后香港和大陆合作的片子,几乎是拍一部,烂一部。后者伊朗等不自由的国度,也拍出过不少好的片子。

主因是电影圈的整个生态,亦如大陆的日常生活境遇,浮糜挥霍——煞有介事的浮皮潦草,一本正经的吹捧应付。归根结底是个心态,也就应了老话:人糊弄庄稼一晌,庄稼日弄人一季。

​对这一话题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看看当年电影《英雄》上映时,我为香港《开放》杂志写的《〈英雄〉一剑刺在尾骨上》。曾记得当年一个朋友看完这篇文字后打趣道:张艺谋以后就不刺秦了,该改拍刺周了。

而大陆与台湾电影业的前景与未来,由两地最为重要的电影节名称,在冥冥之中视乎已给出了预兆——金马,即就是老了,也是老马识途;而金鸡,则是由野鸡蜕变成家养鸡,再坏点就是堕落为中国这个城中村里的站街鸡。而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个“贪嗔痴”的妄念——这是一个由品种决定论的问题,即基因不改变,你只能是自欺欺人的自嗨吓人的老把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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