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oyu13当我驾驶着越野车渐渐靠近那条横在路上、意味着禁止车辆通行的红色绳索时,真有些不知所措。

左边车窗外那座白塔终于停止了移动,它是中国海拔最高的寺院绒布寺中最有代表意义的建筑。车正前方大片的积雨云预示着风雨在附近徘徊,隐藏在它后面的,则是世界第一高度——珠穆朗玛峰。几处藏区常见的民宅散落在一个倾斜的空地四周,山沟的最低处有一条不算清澈但充满激情的河流,一群鸽子在天空盘旋着,湿润而凛冽的风中弥漫着丝丝马粪的气味……

这是2004年8月31日接近黄昏的某个时刻,这里是西藏喜马拉雅山山脉中著名的宗教圣地绒布寺,珠峰脚下公路正常通行路段的终点。

我打开车门,双脚慢慢地踏上地面,心里既无惊喜又无满足感,一切显得简简单单:我到了,在预定的时间里。

83.5个小时之前,当我在北京发动越野车,与送行的朋友挥手告别时,我就陷入一种梦幻般的疯狂。一人一车,在一个清晨开始了独自跨越8个省区的艰巨行程。现在,漫长的4705公里中最后一个路标终于撂在了身后,从一路狂奔到嘎然而止,一种突如其来的不适之感似乎更接近真实。

几位藏民围了过来,对车身上张扬的招贴感到好奇。我们之间曾有过简短的对话,但是我一句也想不起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留在记忆里的,是疲惫、高原反应和寒冷的累积。

Laoyu17

应该承认,这个策划看上去有太多的冒险色彩。我给自己预设的是,在90个小时以内(包括餐饮住宿时间),采用一人一车、无任何后援的形式,驾车从北京市区出发,走青藏线到达珠峰大本营,全程4705公里。也就是说,在90小时的行车全过程中,只有我一个人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而且那段路程有一半处于无人区,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

8月28日,早晨6点正。在前来送行的6位朋友期许的目光注视下,我发动了那辆黑色的特拉卡越野车,雨后的冷风使当时的告别多少有些凄凉,而我心里平添了几许悲壮。

越野车顺着京石高速公路快进入河北地界的时候,因为大雾高速路临时关闭,我立即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这要在平时我也许会安静地留在原地听天由命,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闯一闯。我驾车顺紧急停车道缓缓前行,直到封路的警戒线。

一辆警车停在路边,我下车跑到警车跟前,跟车里当值警察一阵狂侃:我这是在参加一个与庆祝奥运闭幕有关的活动,非常重要,什么有D和人民关心云云(好在奥运正开着呢)。那位看来心情不错的警察叔叔下了车,远远地瞧了一眼我那被打扮得花花绿绿的越野车,车身上联想与国际奥委合作的五环标志是有几分抢眼。他又从头到脚地将我打量一番,一身户外打扮的我倒也人模人样。警察叔叔说:那你就走吧,但是前面进入河北地界,那儿要封了路,你还是走不了。这样的结果令我喜出望外,于是在京石高速公路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宽阔的路面就我一辆车在浓雾中行驶。

可惜好景不长,刚享受这个特殊待遇撒野跑出二十余公里,高速路再次因大雾被封,这次是在河北境内,所有车道均被堵死。这一堵就是40分钟,中午12点过,我才跨过黄河大桥,进入郑州。

在驾驶座车门内的储物空格里,我放了一把军用匕首,平时用地图遮盖着。我是左撇子,如果在路上遇到有歹人劫车、企图什么什么的关键时刻,可以顺势伸抓起匕首,如此这般地比划一番,想象中的搏击全是港台和美国动作大片的镜头。

有这样的预想绝对不是多余,在那些年代,独自一人驾车进入中国西部地区特别是有大量夜间行车计划的时候,如果没有多方面的物质考虑和心理准备,在万一遇到车祸、身体不适或抢劫等意外时是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Laoyu14在出发前的准备阶段,我将越野车进行了改装:后排座椅被卸去,与行李空间拉通,用双层防潮气垫和睡袋设计成一个卧铺空间,预防可能出现的高原路段长时间堵车。8升的氧气钢瓶绑在副座靠背后,由低海拔突然大幅上升到高原地区时它也许能让你不被高原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副座上固定了4个塑料盒子,因为需要赶时间,在计划里早饭和午饭都是在车里边驾车边享用,盒子里放着饮料和食物,拿取方便。常用药物、随车工具、两个备胎和可以维持数天的食品饮水等一应俱全。

Laoyu15为了使整个行车过程有一个完整记录,我还在车上安装了一台360G的硬盘录象机,通过架设在车内的两个摄像头(一个拍摄车前的景色,一个记录车内的情形)进行拍摄。这台录象机跟越野车引擎是联动的,只要汽车引擎启动,录象机就开始工作,这在当时应该属于高逼格了。

Laoyu16另外,我还花时间制定了详细的行车计划,在地图上对沿途路况、气候、加油站、医院、汽车急救机构等信息都作了精确的标注,对道路和天气的最新情况进行不间断跟踪直到出发的前一天,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也作出了应对方案。

下午2点左右,越野车拐进了高速路河南境内的一个休息区,我按休息计划将车停到一片树阴下,拿出电子闹钟设定了20分钟提醒,调整椅子将自己尽量平放,然后闭眼入睡。20分钟后闹钟响起,我起身喝上几口凉水,继续上路。

晚上6点过,越野车驶入西安。那个时候城外的高速路并没有贯通,在下班的人流车流里兜了一个大圈后,才驶入西安至宝鸡的高速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整天没正经进食的我饥肠辘辘,找个休息区拐了进去。直到现在我仍清楚地记得那天在休息区餐馆点的菜:回锅肉、小菜豆腐汤和一碗米饭,片刻间就风卷残云,盘碗见底,那叫一个香啊!

当晚,我驾车经过了西安至宝鸡高速路,修路的地段之多令人沮丧,车流被临时路标在两股车道上赶来赶去,并道后迎面而来的车灯直将人的眼睛晃得眩晕不堪。出了宝鸡,越野车一头扎进秦岭山脉,在盘延、破败的山道上谨慎地行驶。经过大半夜的跌跌撞撞,夜里一点半,在距出发时间19.5个小时之后,越野车将我带到了甘肃的天水市。在第一天,我一个人驾车完成了1639公里的路程!

事后老有人问我:策划里提出的90个小时时限依据是什么?对此我曾作了一个分析,根据具体路况、气候和自己驾车能力等综合因素考量,给出的数据如下:

北京—郑州—西安(1237km高速)平均时速120km/h=10小时

西安—西宁(940km部分高速、准高速、山路和修路路段)平均时速100km/h=9.5小时

西宁—格尔木(760 km柏油路)平均时速100km/h=7小时

格尔木—羊八井(1070km柏油路)平均80km/h=13.5小时

羊八井—日喀则—珠峰(645km柏油路、大部分翻浆沙石路)平均60km/h=11.5小时

总驾车时间:51.5小时,加上每天平均用在休息、加油、吃饭和物资准备等方面的时间控制在10个小时左右(40个小时),如果运气好,不出现特别的意外,在90个小时内是可以完成整个行程的。

8月29日早上7点45分,越野车离开天水向兰州进发。公路在六盘山山区里盘旋,接连不断的弯道和陡坡给高速驾车带来极大的挑战。3个小时后,到达兰州。两度跨越黄河、驶出兰州城之后,就进入一段非常难行的公路施工路段。在快到兰西高速入口处时居然存在一处收费站,当我客气地对收费人员说象这样的路况怎么好意思收费时,人家理直气壮地回答:收这钱不正是为了修路吗?

下午3点过,湛蓝的青海湖进入我的视线;大约1个半小时后,我翻过海拔3780米的橡皮山山口;黄昏时分,越野车经过位于柴达木盆地南沿的都兰县;晚上9点45分,越野车在黑夜中走出茫茫戈壁滩,进入格尔木市。

这是第二天的行车经历,用时14个小时,完成里程1310公里。在这段路程里,我开始感觉到隐隐袭来的高原反应,头晕、恶心和浑身乏力接踵而至。经过青海湖到达茶卡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在路边找到一家小餐馆,我告诉餐馆老板:你去做饭炒菜,我在车上休息,等你做好了饭菜再来叫我。后来老板对我说,他做好饭菜后看我睡得香,就没忍心马上叫醒我,让我睡了差不多有30分钟。

我其实是一个高原反应比较强烈的人,虽然有10次以上的高海拔经历(海拔3000米以上,2004年以前),但每次高原反应都会如约而至。真正的挑战将出现在第三天,从格尔木到日喀则的路上,需要在平均4000米海拔的高原上作长时间驾车,其中将翻越3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山,连续两天的疲劳积累会使高原反应更加明显。

8月30日早晨5点45分,我在酒店门前启动了越野车,对车进行简单检查之后,去加油站加满油。几乎是6点正,离开格尔木,向昆仑山进发。

刚驶出城区十来公里,就险些发生追尾事故:黑夜中,一串卡车在狭窄的公路迎面而来,车灯十分耀眼。就在一辆车从左侧经过时我眼前突然暗下来,这才看见一辆没有尾灯的卡车在我前面几米远的地方缓缓而行!我当时差点大声喊出了“game over!”一脚刹车到底,越野车还是带着巨大的惯性冲向卡车。我猛地将方向盘向左打去,越野车几乎是擦着卡车的车尾驶入逆行道,接着松开刹车加油迅速超越卡车再打方向盘并回原车道。这一动作可能将逆行道上迎面而来的卡车司机吓了个半死,我与他的距离最近的那一刻不过3—5米!我当即一身冷汗就下来了,半天找不着北。

7点48分,我到达昆仑山口,停车一分钟,拍了几张照片。这时天气极好,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站在山口可以看出很远。

值得一提的是,在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的某个地点,一头狼居然在我车前从容而过,我见状立即停车,抓起相机连拍几张,有幸留住了这头孤狼的身影。

高原的天气说变就变。行进到五道梁地段,天空突然变暗,不一会竟历历淅淅地飘起雨来。我测了一下车外的气温:零上2度。当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如果气温进一步下降,这雨就会变雪,这雪就会在路面结冰。

我一边小心地驾车,一边观察天上云层的变化,一边祈祷幸运之神的光顾。天空飞舞的一会是雨点一会竟然是雪花。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我再次测了车外的温度:零上5度。在接近沱沱河时,雨雪停止,天空放晴,乃天助我也。

我是在上午9点钟左右开始吸氧的。随着海拔的急速升高,高原反应症状逐渐显现,通过吸氧可以稍稍减弱,但要完全消失还需要一个时间过程。在沱沱河加油时,我下车走了几步就感觉身体发飘发麻,连打个电话都感到费劲。中午12点过越野车经过海拔5200米的唐古拉山口时,我感觉非常糟糕,浑身乏力、头疼不止,连短暂停车拍照的念头都打消了,不敢花费那怕是一点点与驾车无关的精力。翻过唐古拉山口后海拔有所降低,到达安多县时强烈的高原反应使我不得不选择停车休息。

过了那曲县城,高原反应依然困扰着我,只能再次将越野车停在荒无人迹的路边,闭眼吸氧休息。这次没有设定休息时间,因为我必须让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有一个象样的恢复。约40分钟后醒来,我感觉尚可,于是继续上路。

按计划当晚应该在羊八井附近歇脚,但是当驾车接近羊八井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令我对原定方案产生了犹豫。要知道,从羊八井到日喀则的150多公里路段全是土路,中间还要翻越两座海拔分别在5300米以上和4700米以上的山口。这一段山高坡陡,还存在大量的塌方和修路地段,如果遇到下雨肯定会出现严重的堵车现象(关于这一点我之前有非常准确的情报)。问一位从日喀则开车过来的司机,他说那个方向现在还没有下雨。思索片刻,我当即决定连夜冲击日喀则,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晚上7点左右,越野车离开109国道向山里进发,在爬升5300米的山口时夜幕就完全降临。路在漆黑的夜里延伸着,车灯在渺无人迹的大山阴影里无助地晃来晃去,印象里整个路段就是乱石、大水坑、塌方地带无休止地重复出现,加上挥之不去的高原反应,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感受一直陪伴着我。这150多公里的路程,花了近5个小时的时间。直到越野车跨过雅鲁藏布江到达名叫大竹卡的小镇,我才见到路人的身影。

我当时已疲惫之极,想在小镇路边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但因为当地当时还没有手机信号,无法给远在数千里之外挂念我的朋友们报一声平安,不得已选择了继续赶路,再面对最后的一个80公里路程。我下车稍微活动了一下,喝了一大杯保温瓶里的咖啡。此刻,激情已所剩无几,支撑自己的就是一个简单愿望:到日喀则就有电话打,有地方可以睡觉。

一场瓢泼大雨将我迎进藏西古城日喀则。入住进城后遇见的第一家酒店,在每分钟心跳120次的状态下我试图进入睡眠(日喀则的海拔也有3900米)。因为房间水龙头是坏的,不洗澡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

事实上从昨天深夜冒雨进入日喀则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我倾斜。还有一整天的时间,而路程只剩下不到400公里。后来得知,昨夜的暴雨也光临了我刚通过的那段可怜的山路,将那不能再烂的路段又好好地冲刷了一番。

8月31日早晨8点过,驾越野车沿318国道开始最后的冲刺。这条始于上海的318国道在进入川藏地域后已是千孔百疮。出了日喀则,大多路段比内地革命老区的许多机耕道还不如,破烂程度超乎想象,与现在的道路条件绝对天壤之别。

中午1点钟,已经抵达珠峰的前沿——定日县的白坝镇。我在珠峰管理处花400大洋买了进山的门票,然后将越野车停在一家叫“成都饭店”的门前。318国道旁的这个小镇距定日县城有五公里,藏式建筑舒展地分布在丁字路口的周围。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整个街道藏区风情十足。

我先到小饭馆里点好菜,然后在附近溜达,给远方的朋友拨打电话,找人随便聊上几句,情形极为简单惬意。这里距珠峰脚下绒布寺还有不到120公里的路程。在即将完成整个旅程的前夕,反而有一种对“人在旅途”依依不舍的感觉。在餐馆吃完饭,我居然开口向老板讨来几棵小油菜和两个鸡蛋,企图在珠峰脚下煮方便面时,能给口味和心情带来一些变化。

就在那个小镇上,我奢侈地呆了一个小时。

从定日路口到边防检查站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通过边检后再行进二十来分钟,在318国道右侧就能看到那个蓝底白字的路标指向左侧:珠峰大本营——100公里。

这是一条维护尚可的简易公路,碎石路面宽窄不一。先是在一远古冰川呈扇形的冰碛垄堆积上,呈连续之字形爬升,直到翻过一个海拔5000米的垭口,然后是蛇形下山路,弯急坡陡,一直探到沟底。再经过一道长长的山谷,眼前豁然开阔,在群山怀抱中有一片平坦的坝子地形,大片的青稞在阳光下随风摇曳。公路穿过两三座古朴的藏寨,路边男女投来的眼光充满好奇与友善。

越野车继续高速地行进,随着山谷变窄道路开始明显的上升,路况也越来越差,塌方路段随处可见。一场大雨说到就到,给驾车带来不少麻烦。在经过一个水坑时被水里暗藏的大石头一颠,车差一点冲上了路边的山坡。在距珠峰还有10来公里时,一次剧烈的颠簸将车载逆向电源转换器的接头蹦断了,导致硬盘录象机无法工作。为了使整个活动记录具有完整性,我灵机一动将手持DV绑在了副座的靠背上,继续拍摄最后的路程。

雨点逐渐稀疏,在绕过一个巨石堆后,绒布寺那几分熟悉几分陌生的白塔终于映入我的眼帘。越野车稳稳地停住,这时候是北京时间8月31日下午的5点25分,比原定的90小时到达时间提前了6个半小时,于是,北京——珠峰,个人飙车的最短记录诞生了。

在珠峰脚下的经历现在回忆起来只剩下一些碎片般的场景。到达绒布寺后出于对珠峰大本营的崇敬,我坚持搭乘马车前行8公里到达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其实在当天下午就有朋友发短信提醒我,到达绒布寺后可以考虑迅速下撤到定日,不必在珠峰大本营过夜,否则高原反应会十分强烈。可惜当时珠峰脚下没有手机讯号,这个好心提示我没能及时收到。

结果当天晚上,我呆在自己搭建的帐篷里,恶心、眼睛胀痛、头疼欲裂,所有的止疼药都失去作用,整个夜晚迷迷糊糊,难以入睡。后来那位有登山经验的朋友告诉我,象我这样在短时间内由低海拔突然上升到5000多米高度并要留宿一夜,那是具有相当的风险。第二天上午9点钟左右,我回到绒布寺,高原反应有所好转。

中午时分,浓重的雾帐徐徐拉开,珠穆朗玛峰出现在我眼前,平静而巍峨,至高无上。

阳光穿过云层,点亮整个灰暗的山谷。

绒布寺白塔上悬挂的经幡在蓝天下挥舞,传播着宿命的色彩。

片刻间,神秘的云雾再次涌来将珠峰隐藏,游客们放下手里的相机,欢呼雀跃随之停止。四周一如谢幕后人群尽散的舞台,平和安祥,野鸽子间的对话清晰可闻。

Laoyu18

我真的感叹命运之神的眷顾。在我策划的90个小时极速越野计划中,并没有将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耽误计算在里面,机动时间寥寥无几。如果将去程的幸运与回程作一比较,那回程就象好运气已全部用尽,整个一个点儿背到家了:

在准备离开绒布寺时,发现左后轮胎瘪了,刚离开绒布寺行驶了40余公里,又发现右后轮胎也瘪了;两个备胎正好派上用场。

在夜间冒雨进入拉萨城区时,左后视镜将军车队一负责拦车的新兵左肩刮了一下,虽然责任似乎并不在我,但我还是被几个军官轮番说服,赔了400大洋,军民鱼水情立刻得以升华。

第二天去维修站作车辆检查时,眼睁睁见一摩托车刹车不及撞上了我的车头。警察来了,当知道我的车是上的全险后,全部责任立即归到我的名下,那条14米长的摩托车刹车印(摩托车车速过快的证据)就变得无关紧要。650大洋就这样替保险公司先行赔付出去。

在昆仑山脉,遭遇雨雪交加。

在洛阳路段,前方遭遇车祸,一堵就是3个小时…………

好在这些都发生在回北京的路上,如果是摊派到去程的路上,那招招都是致命的。

这就是那年8月间我为自己策划的一次驾车经历。如果你觉得今天的生活索然无味,明天还将是今天的盗版,不妨也跟我一样,自己设计策划一些不一样的玩法。一次小小的冒险或刺激,对漫漫人生而言不过是短暂的一瞬,但是它给人不经意的改变也许会影响一生。

后记:现在这条线路的路况,早已今非昔比,高速路占了近2/3,余下的也都为新建油路。但现在车多人多,加上沿途限速路段接二连三,我本来想原样再玩一次,争取打破这个记录,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当然,这样的玩法也确实存在太多的风险,如果对人、车、路况没有十足的把握,无科学周密的计划准备,请您千万别简单模仿。

(完)
如果您打算到老鱼饭局找老鱼聊聊天,那一定得事先了解一下老鱼的经历哦——
老鱼小传

出生于重庆,在重庆日报大院里长大,后在北京生活了二十余年。下过乡、抗过枪,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侦察兵),后来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写过、拍过、演过一些不出名的戏。在瑞典呆过4年,曾干过十来种各色职业,最后一份工作在联想总公司做市场策划。现在是拉萨雪线汽车俱乐部、拉萨和重庆老鱼饭局(餐馆)的掌门。个人博客上的留言为:一个喜欢户外运动和摄影的资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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