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科据BBC消息,意大利作家、符号学家翁贝托·埃科(Umberto Eco )去世,享年84岁。

翁贝托·埃科1932年1月5日出生于意大利亚历山德里亚,博洛尼亚大学退休教授。2007年,埃科来到中国参加他的小说《波多里诺》中文版出版系列活动,这也是他最近一次来到中国。

作为一名西方当代思想家,埃科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其将学术和虚构之深浅两极共冶一炉,小说中有学术,学术中又有叙事性;而埃科其人也同样有着这种复杂和简单共处的人格魅力,他被美国《新闻周刊》称为“超级明星教授”、“令人愉悦的重量级” (Lighthearted Heavyweight),1995年,他甚至登上了时尚杂志《VOGUE》,成为明星级的学者。

埃科身兼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评论家和美学家等多种身份,更是全球最知名的符号语言学权威。他的学术研究范围广泛,从托马斯·阿奎那到詹姆斯·乔伊斯乃至于超人,知识极为渊博。个人藏书超过三万册,已发表过十余本重要的学术著作,其中最著名的是《读者的角色——符号语言学的探讨》这部专著。据埃科本人所推崇的专门网页的不完全统计,高水平的研究论文多达700余篇,专著也相当不少。埃科还是位积极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为多家报纸撰写专栏。

埃科博学多才,游走于充满奇思妙想的小说世界与严肃的文学理论之间。他富于百科全书式的博学、又兼有后现代顽童式的洒脱,在学者和作家双重身份间的自由切换,使他的高深符号学理论沾染上世俗的活泼,也使他的通俗文学作品保有知识分子的睿智。他每创作一部小说,几乎都会欧美图书市场的超级畅销书。他的这个特点,在《玫瑰的名字》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与一般作家或学者所不同的是,埃科把自己的小说当成是符号学-诠释学的冒险,完成小说不过是实验的一半,另一半则要研究读者的反应,所以他一直关心读者对《玫瑰的名字》的阐释,自己也不断站出来澄清、辩难或是回应,于是有了《玫瑰的名字注》、《诠释的界限》、《诠释与过度诠释》、《悠游小说林》等论著问世。如此一来,围绕《玫瑰的名字》而展开的大规模诠释活动和理论重建,更像是20世纪最后的一场诠释学大会战,其价值已经超越了对作品本身的解读、而具有了更为普遍的意义。

玫瑰的名字《玫瑰的名字》是埃科的第一本小说,1980年甫一问世,迅速赢得各界一致好评,荣获意大利两个最高文学奖和法国的美第奇文学奖,并席卷了世界各地的畅销书排行榜,被译成35种语言,至今总销量超过1600万册。一九八六年,让-雅克·阿诺将其改编为同名电影,主演是首任007肖恩·康纳利。

《玫瑰的名字》故事发生在意大利中世纪一座修道院里。方济各会修士威廉与弟子阿德索前往该处,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与教皇的调解做准备。二人刚一到达,修道院就发生了命案。精于推理的威廉受修道院院长的委托着手调查。命案并没有停止,每天都有一个人死于非命。迷宫似的修道院蕴含着诸多秘密。当秘密被揭穿之际,命案也真相大白。修道院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对于自己这部最成功的小说,埃科在《玫瑰的名字注》一书中这样谈论:

“我写了部小说,因为我想写小说。我觉得,对于着手讲故事来说,这理由足够了。人天生就是一个虚构故事的动物。我从一九七八年三月开始写,被一个源于原始冲动的念头所驱使:我想毒死一个修士。”

“《玫瑰的名字》的想法差不多是偶然来到的,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玫瑰是一个意义如此丰富的象征形象,以致落到毫无意义或几乎毫无意义的地步:神秘的玫瑰,‘她恰似玫瑰只绽放一个清晨’,双玫瑰战争,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十字玫瑰,感谢这些美妙无比的玫瑰,玫瑰色的人生。读者迷失了方向,他无法选择一种解读……一个书名应该把思绪搅乱,而不是把它们理清。”

翁贝托·埃科又一力作是《傅科摆》。1988年的某一天,米兰出版商彭皮亚尼一片欢腾,因为继《玫瑰的名字》之后,《傅科摆》这本书的首印数被定为25万册!埃科《傅科摆》的故事从巴黎国立工艺博物馆里的一个傅科摆写起: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傅科摆。一个圆球系在一条长线下端,长线上端固定在教堂祭坛上方拱形的天花板上。圆球等时庄严地来回摆动,描绘出它那宽阔的摆幅。主人公卡索邦在圣约翰之夜博物馆闭馆之后,躲藏在傅科摆附近,因为有一起大阴谋将在这里酝酿成形。

《傅科摆》讲述了精通中世纪历史的学者卡索邦博士和他的两个“小伙伴”——出版社编辑贝尔勃、迪奥塔莱维负责出版一套旨在盈利的“赫尔墨斯丛书”。在雪片般涌来高建忠,一个不断重复而又歧义丛生的“圣殿骑士阴谋论”反复被提及。于是,三个小伙伴技痒难耐,本着玩笑的心理,将历史中流传着的众多神秘事件、人物、社团编织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甚至还为这个计划臆造了一个秘密社团:“特莱斯”。没想到神秘主义者照单全收,真的组织了“特莱斯”,对三个小伙伴展开了追踪……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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