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一到三十就抽烟喝中药”有性别趋贬之嫌,那么同是本酒葫芦的“全民更年病期”之说是不是种族自残,如果此说成立几乎好莱坞大片都在球残至少是美国自残,那么这世上任何文化批判都是自残或曰他残。

照例被方鸿渐回访的这位油头铮亮的陆子潇大鉴一年四季从不带帽很像枝叶丛生的一个主义或唯恐他人不知的一面旗帜被帽遮盖其理想的光辉而自我掩埋,于是无论盛夏还是严冬你都能从他头上映照出本自的形容枯槁从而徒生情结性自卑。

然陆子潇简短而辽阔的鼻子就像被人一拳下来要守住㡳线决不后退半步于是向两边蔓延的极像一个没落帝国的长城防线随时迎候任何形式的来犯之敌,御敌于眉睫之间,葬敌于鼻梁之上,虽万死而不辞,岂可乐乎。

但这子潇一生与帽子誓不两立已是事实,自古士子岂能因帽遮光对子潇已成治国理念立业根本。就像古老的帝国时不时扮嫩也象风韵犹存一家妇,你永远猜不出她的风华多久更无从她实际年龄——陆子潇一脸谦虚的逢人自称小弟弟但从不公开自己的年龄,却让男人不敢无视而女人只能偷偷温习他滚滚潜流。

而就在他还没寄出故意放在桌上让方鸿渐看到的这封写给行政院的信,这傲然醒目的行政院三字字字惊魂斗魄,结果是还没等方鸿渐客临看见就被听差的失手打翻墨水瓶可怜把个行政院淹的一团漆黑日月无光岁岁无痕,直至面目彻非。

还好这一回行政院泼墨没惊动中央,但的确在陆子潇,内心千古。

2016-09-03上海美兰湖

前篇:围城随想54——生当永痴):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这句早该扔进历史垃圾箱的千古名句看来得重新捡起,为抵御一些爱管闲事的所谓智者或非智者,为激勉一些象老酒葫芦一样的痴者或半痴者或将要痴者,愿我们的世界多一些痴者,愿老酒葫芦永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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