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刘禹轩老先生结识于20年多前青岛文联举行的一次座谈会。当时,禹轩老是青岛文联文学刊物《海鸥》编审,而我不过是个业余作者。多年来,我始终把他视为一位可敬的前辈师长。记得2001年我因言获罪,深陷牢狱前,曾与朋友们一起登门探望过已退休在家的禹轩老。先生古稀之年依然思维敏捷,谈锋如剑。2004年我获释后,也多次与朋友们谈起要再去拜访禹轩老,但都因阴差阳错未能成行而心中念念,反倒让已是耄耋之年的先生托朋友带话嘱我保重。最近禹轩老又托朋友转来他用生命底色创作的诗集《生死路上诗抄》。我得获大作,碾转捧读,不禁心潮涌动,潸然泪下,深感先生若不是已把自己与共和国命运嚼读成章,是不可能有如此《生死路上诗抄》这样波动人心的题目与作品的。真可谓“足迹两行,都是刀雕的石刻!”

刘禹轩老是青岛大右派、文化名人.他早年出身在一个富豪之家,但其先父却大爱不溺,毫不留情地把包括才10几岁的刘禹轩在内的六七个儿女全部赶出家门,让他们自谋创业,不给子女继承家业的依赖,反在自己的耕地上推行减租减息,甚至最终仅留下可以养老送终的有限耕地,多余的全部分给当地贫困农民,成为当地口口传颂的佳话。这可比共产党的土地改革要早好多年,以至于“红色政权”土改时,土改干部怎么发动、教唆农民斗刘家这样的“地主恶霸”,农民都不买账,演绎出了中共“红色记忆”的一种另类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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