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阵微风
来了去 去了来
辗转旋回 萦绕心头

思念是一条游鱼
游过去 游过来
一个猛子 潜入心底

思念是一条小泉
源远流长 叮叮咚咚
绵延流淌 徘徊心中

思念是一片彩云
漂过去 漂过来
缓缓悠悠 萦绕心间

思念是雨露 滋润生命升华
思念是火炬 照亮人生前程
思念是号角 催促人们向前
思念是船只 承载生命远航

——题记

引子

2001年的冬天,已过去整整10年了,然冰冻至浑身麻痹的感觉,至今仍隐约在身,恍如昨日……那个冬天,似乎特别寒冷,特别诡异,彻骨的严寒,似乎来得特别早,特别急,特别狠,特别猛。整个冬天,我总是感到浑身难以忍受的异常寒冷,而且,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此后我生命中漫长一个时期,从早到晚,每天,总是处于一种,我一生之中,此前从无有过的莫名的忐忑或恍惚之中,我竟如风干了的鱼一样,木然、呆滞、僵硬……

在那失去自由的日子里,时间似乎凝固了,思维仿佛冻结了,一切都是那么别扭,那么怪异,那么狰狞,那么变形,一日竟如一年那么漫长,每天被强制劳动改造之余,惟一的享受,就是陷入对亲人、对往事的无穷无尽、周而复始的思念和回忆之中……如此延续到了2003年6月底,终于我重获自由,结束了中共对我的第3次长期关押,即再次收容劳动教养3年的政治迫害,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形容枯槁地走出了位于江苏大丰的上海市第一劳动教养管理所这一阴森森的劳教营,姗姗到家,之后,如五雷轰顶,痛苦获悉,在那2001年难怪我日日夜夜感觉异常寒冷异常怪异异常难受仿佛浑身血液冻结了的那个炼狱冬天,外界发生了噩耗,发生了我生命中所无法承受之重的巨大变故!赋予我生命的力量,时刻萦绕我脑海,支撑着我度过人间地狱的无穷苦难,使我终于能够咬紧牙关活着走出炼狱的我视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2个亲人,竟接连被迫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当时却除了身心感觉异常之外,理智竟然木然不知,竟然浑浑噩噩!即使梦中曾经有过明显预兆,却依然木然不知。哦,瞧!我这迟钝无用之人!我那素来引为自豪的,此前在我生命中的重要时刻曾多次显灵、大放异彩的我那不可思议的第六感觉,我生命的灵性和灵感,究竟哪里去了呢?难道被炼狱折磨摧跨了?

生命是脆弱的,极权制度的刻意封锁和劳教营的与世隔绝,确实常常能阴谋得逞,把生命灵性的磁场破坏无遗,把外界信息阻截得水泄不通。说来愈加难受,如此我便被蒙在鼓里,此前一直浑然不知,就在那个怪异的寒冬,我一生中的2个至亲的亲人,带着未了的心愿,先后永远离开了这个他们为之付出一生、热爱一生的世界。先是在那年11月26日,我辛勤操劳一生的母亲,在上海嘉定家中的病床上呼唤着我的名字,离开了这个世界。接着是在那年12月19日,我一生中最为尊敬的,我生命的引路人,我的精神导师暨良师益友王老若望前辈,留下了他不屈不挠追求一生的自由民主中国蓝图和对后人的殷切期望,带着壮志未酬的些许遗憾,在美国纽约Elmhurst医院溘然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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