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一向就是由赢家写下的。当两个文化发生冲突,输家就被抹去,而赢家则写下史书——美化他们自己的动机,丑化被征服的对手。就像拿破崙曾说过的:‘所谓的历史,不过就是意见一致的寓言吗?’”他笑了。“追本溯源,历史向来就只是一方的说法。”
补上英文原文给有心者选读:p.276,chapter 60 (paperback)
“Meaning that history is always written by the winners. When two cultures clash,the loser is obliterated,and the winner writes the history books – books which glority their own cause and disparage the conquered foe. As Napoleon once said,What is history,but a fable agreed upon?’”He smiled. “By its very nature,history is always a one-sided account.”
当我读完“达文西的祕码”后,我抬眼望向黑夜尽处……无穷的苍宇……
我彷彿看到一个神祕朦胧的脸庞正在星光灿亮的夜空中静静地微笑着……。
很久没有如此“入迷”地阅读一本小说了。
达文西的祕码从一开始就被那位在小说中被描述成祕教教主的巴黎罗浮宫馆长;藏在蒙娜丽莎神祕的微笑中、也藏在他孙女儿苏菲的名字里,(philosophos)“哲学”原义是爱智(philia是爱好,sophia是智慧)。“苏菲”是从,sophia这个字来的,它原是希腊人Herodotus(ca 6thB.C.)用来定义“哲学”的字源。苏格拉底(Socrates470~399B.C.)正式将哲学定义为追求智慧。到了亚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B.C. )则从形上学的观点定义哲学是探讨宇宙中一切事物的原理原则。
(这一段Dan Brown并没有在书里挑明了说)。
这本书引发了很多争议,它之所以引发争议,是因为书中引用文献资料的虚虚实实。基本上,我不认为“读小说”必须用念历史教科书或宗教考古学的态度。(当然,批评家和读者们有用这种方式读的自由)。
但我主张小说家是领有虚构执照的。在历史脉络上大力发挥幻想和建构创意,让作品更精采更引人入胜,是小说家的权利,也是读者的福气。
上帝(在此专指透过宗教所认识的)是因为“人”而存在?或是人为了“服侍”上帝而存在?
整个文艺复兴之后的历史都在为这个价值体系的建构争论不休。我无意在此探讨这个问题。
那些真正了解“信仰”的人,都明白经书上写的故事只是“隐喻”,宗教信仰大都建立在那些我们想像中是真实的,却无法証明的事情。
隐喻能帮助我们的心灵去处理那些无法处理的事情,但当我们开始完全相信自己对隐喻的理解,并坚执强施于他人时,麻烦就出现了。
即使读一本小说,读者可以选择很形而下地去探索“史实”与“物件”间相互指涉的关系。
但也可以去领略作者想进一步透露的讯息。
其实,满足我们心灵的是神祕感和好奇心,非圣杯本身,“达文西的祕码”是工具,不是目的。
“达文西的秘码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关键在于得到密码的人到底有没有足够的智慧去解开它。
它不在蒙娜丽莎的微笑里、不在罗丝林礼拜堂、不在圣许毕斯教堂、不在罗孚宫……
如果,我们不能回返于关注我们灵魂深处的奥秘,谦卑地体会人所掌握的“真象”其实只是“部份”而非“整体”,那么对于所有人类所追求和建构的信仰和文明所作的诠释必然只是以管窥天。
这一切的杀戮和争夺、财富和权势,不管是以“正教”自居,或“邪教”避世,最终对人类的信仰而言,都只是一个谎言和虚幻……。
我想这才是Den Brown在达文西的祕码中所要传递出来的智慧和讯息。
我是从这种角度去解读这本书的。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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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资料转戴闲读–【达文西密码】
作者丹·布郎(Dan Brown)的网站www.danbrown.com 里有他在新罕布什州(New Hampshire)对老家写作协会的演讲,表示了他对宗教的尊重立场,和书中他藉男主角,蓝登(Langdon)教授说出的话*,是平和一致的思想。
他一开场就笑着说,本来以为只是30来人的读书会,听众居然多的他看不清所有的脸。可能挤进来的都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写出一本遭到如此多争议的书!
其实,布郎说,这个受争议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几个世纪!
15年前,作者丹·布郎在西班牙攻读历史时,课堂上,教授对达文西的名画—— “最后的晚餐”提出的很多疑问:像为什么有一只握匕首的手(图3),看不出是画中那一位使徒的?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决定写这本小说。在作资料收集的过程中,他也经历到很多开始不能置信的困难,不知如何判断历史同一事件的两极说法。后来学到的心得是,历史是人写的,通常是斗争胜利一方写的,因此历史本身的真伪必须开放接受检验。
作者丹·布郎觉得很多批评他反基督教的说法是误导的,欢迎大家保持明辩的热情(Passion to Debate)。“现代的聪明读者,会自己决定看到的故事,有多少合理性和说服性的”。他生于基督教家庭,觉得宗教应当能容忍不同的意见,而不是唯一的权威,把所有一有异议的人士都当成敌人!
作者丹·布郎早年相信科学方法,但常常遇到无法以现阶段的科学知识解释的现象,便形成一个物体都是能量具像的假说;宗教也是假设神性的存在而建立的信仰(Faith)。因此,他现在认为科学和宗教是一体的两面。神也是一种能量的显现,所以神同能量一样的无所不在。
在近半小时的演讲终了,为了证明自己是无害的,作者丹·布郎幽自己一默,说一位聪明的英国教士接受电台访问的评论可以参考:“基督教教义没有被迦里略打倒,没有被达尔文打倒,更不会被新罕布什州的一个小作家打倒!”
文章来源:作者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