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现在只闻到半碗政治软饭的赵辛楣竟如数家珍的向方鸿渐道出做行政的说话可以算数也可以不算数的千古秘决。至于各国政要很少兑现当初的承诺一下台就抱屈选民不给他时间,至于医生没治好病怪病人没成全他的通灵医术就提前归天,至于婚前信誓旦旦婚后恨不得朝对方菜里下毒的或男或女,毒死了是药的问题没毒死是自己运气不好,毒了个半死不活的是上帝瞎了眼让自己误入邪门。

其实方鸿渐知道赵辛楣断不是政治饭料自己也成不了当代情圣。当孙小姐一脸的话语当着众人即将迸出,方鸿渐对为师同僚的政治玩术竟如此绝版,当他面对孙小姐包罗万象的表情,那张揭他小短的呈文让他一股隐隐的虚态徐徐升腾,日久不散。

其实这做老师的男人和做男人的老师差不多是一个德性。老师在给分数时对高分学生会压低几分对低分学生则拉高几分,据说让高分学生满分犹如锦上添花最后老师便成干花,就像男人遭遇旷世美女多半会淡化她的美色稀释她的绝艳弱化她的色香,为的是闭关锁色。

让本就低分的学生再失分最后学生失学老师失业。一个失业的老师远不如失恋的女子,女人即便真失恋还能嫁个垫背的冤大头——旧时失业的老师只能偷写野史以度虚华。

看一个男人怎么披阅女人便知他是不是上好老师,看一个老师怎么给分便知他是不是女人的当朝情圣,方鸿渐不是赵辛楣也不是——老酒葫芦是不是,也许天知道。

2017-07-24零时美兰湖

(前篇:围城随想61——全是问题的问题):
钱钟书曾说古人上说谎人的当今人上印刷品的当,那么是不是可说这样的当不上也罢,就像谁说的伸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空空荡荡的文字,加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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