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北方之前
一个喜悦的声音说
开镰了
放眼开去
收割后的麦地广袤而又温良
也透着婴孩毛发般的淡漠

但这不能写下文字的天空
这一百年来飘扬流丽的雨云
虽已逆流成河
却从来没有下过一滴雨
于是收割后的麦地
只有一个村庄的空坟和老槐
绿莹莹地打坐在天地之间
等待那百年一季的沐歌

2016.6.28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