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如一日的保安检查

行前,不少朋友得知我们要去以色列旅行,都纷纷叮嘱要注意安全,云云,其实除了在边境地带跟加萨、巴勒斯坦及叙利亚等,有真刀真枪的战斗外,以色列内部这几十年来相对是和平的。政府规定每一名满十八岁的男女青年,若非患有严重疾病者,都要参军受训三年,在街上常常见到年轻的士兵,有男有女,身穿军装(或便服),斜挎手枪,手持冲锋枪,枪口向下,在街上巡逻。

我们去银行换钱,门口也有一名持枪的军人站岗,要想进入银行,先要检查手袋背包,然后通过红外线门框,才得以进入。同理,去购物中心、博物馆都要先接受这样的检查,才可以进入。当地人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对于我来讲,不仅不习惯,更不得不联想到战火的一触即发。

如同世界上的大都市一样,特拉维夫和耶路撒冷也是汽车成患,而且从他们的驾驶行为观察,跟加拿大的那种温良恭俭让简直不能相比,用横冲直闯似乎过分了一点,但换线不打灯;遇到前车速度减慢,不是耐心等待,而是拼命鸣笛表示其不耐烦;不该停车的地方,不顾后面有车,想停就停;如此种种,每天都可见到,当地人笑说“这就是犹太人,谁也不服谁”。

我却有另种感觉,这个国家自建国以来,为保卫自身安全,几十年如一日地绷紧每一根神经,高度警觉外敌的挑衅和侵入,虽然以色列施行的是民主制度,但民众长期在这种高压状态下生活,不可能如同我们生活在加拿大那样无忧无虑,因此,不安情绪的瀰漫不可避免地充斥了如此发达又美丽的国家。

三大宗教聚集地——耶路撒冷

来到以色列,不能不去的地方是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和平之城”,位于地中海和四海之间的犹大山地南部的高原,被誉为三大宗教圣地。其实耶路撒冷是以色列最大的城市,虽然不被联合国承认为首都,但其总统府、最高法院和国会都位于这个城市。

从特拉维夫搭的士,仅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耶路撒冷,想不到气温立时下降,没有特拉维夫的闷热了。来到这里的最突出感觉是:不愧三大宗教圣地,犹太人、阿拉伯人和基督徒混居在一起,各有各的信仰,各有各的文化,各有各的服饰,各有各的食物,真是热闹。信步走到像香港街市那样的农贸市场,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很多东西我没见过,也叫不上名字,顾客女人居多。只是从那天起,我就学会识别阿拉伯和犹太女人之别啦,虽然两者都是包头,但犹太女人仅包头发部分,下巴和颈部是裸露的,阿拉伯女人则从前额包到耳朵、颈部全部以头巾遮盖,全身以深色系长裙拖至脚面,比起来,犹太女人传统装束似乎比阿拉伯女人解放一些。

农贸市场上充分体现多宗教多文化的特点

@农贸市场上充分体现多宗教多文化的特点。

市场里一位伤残犹太乞丐

@市场里一位伤残犹太乞丐。

问了当地人,以色列的法定语言是希伯来语和英语,所有在当地受过教育的,都会讲希伯来语,市面流行使用的语言也是希伯来语,英语是应付不会讲希伯来语的老外而备用的,所以,大部分人的英语并不是很流利。至于在以色列生活的阿拉伯人,一样要会讲希伯来语,否则无法生存,但是他们的后代从小学习希伯来语之外,也要学习阿拉伯语。所以,在农贸市场上,小贩们“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希伯来语、阿拉伯语和英语交替而来,毫不怠慢。街上的路牌也排列着三种语言——希伯来语、阿拉伯语和英语,照顾到每种宗教的民众。

一名犹太女子在古城门前弹奏

@一名犹太女子在古城门前弹奏,彷彿展示千年前的景象。

耶路撒冷的古城(Old City)超过两千年历史,是犹太教徒、伊斯兰教徒和基督教徒的圣地,世界上唯一享有此一殊荣的城市,如今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每年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涌来的朝圣者,挤满这仅仅一平方公里的古城。这里划分有犹太区、阿美尼亚区(基督教)和伊斯兰区,各区有各区的教堂或清真寺,供人朝拜。区与区之间,各派朝圣教堂之隙,则挤满各式各样的小商铺,弯弯曲曲形成几条“商巷”,巷子很窄,石头铺成的地面被人踩踏了两千多年,可以说每一步都是历史。

哭墙分男女界祷告

著名的西墙,也就是哭墙也在古城内的犹太区,据载公元前五百多年,犹太所罗门圣殿毁于战火,后因各种原因,圣殿始终未能修复,多年后,犹太人在第二圣殿的废墟上,用大石头垒起一堵高墙,并称那些砌墙的石头取自所罗门圣殿,所以垒起的石墙就是犹太王国的遗址,这就是犹太人每逢礼拜五都要来此哀悼和祈祷的哭墙,可以说也是最具代表意义的犹太教图腾。

参观哭墙,先要经过如入海关一般的检查,而检查之处离哭墙还有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检查人员全副武装、神情严肃。走到哭墙约十米远的地方,我想走近一点看,却被一个戴黑帽穿黑袍的犹太教徒拦下,原来哭墙前面祷告也要分男女界,我不知情走入男界,于是退出,到另一边的女界参观。听说很多年前,哭墙前面完全不准女性祷告,后来经女权主义者的争取,这才有了女性朝拜者去哭墙祷告的权利。

著名的耶路撒冷哭墙(女界)

@著名的耶路撒冷哭墙(女界)。

我独自一人走入哭墙前的女界(外子不能入女界),这才看清哭墙之貌,这确是一堵大石头垒起的高墙,墙高大约三层楼,石缝之间生长着几株顽强的绿色植物,给那堵土色石墙增添了些许盈然的生命色彩。哭墙下无序地放着几十张白色塑胶椅子,女教徒们或坐或站,都捧着圣经认真而投入地诵读,也有手扶哭墙虔诚祷告者。我们去的那天并不是礼拜五,但依然人头涌涌,据说全年几乎每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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