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年底我去北京访友时,中国戏剧家和导演张广天问我,是不是能够写一些介绍丹麦戏剧的东西给他。在我回到丹麦之后,我参加了(劳淑珍所主办的)丹麦的中国诗歌节;之后,在我着手写作关于丹麦戏剧史和丹麦现状的概述时,广天和劳淑珍与我谈起,也许我们也能够在中国举办一场丹麦的戏剧诗歌节。这一设想得到了丹麦的诗人和作家彼特·劳格森的支持,他推荐了一些丹麦剧作家,并且帮助我与这些剧作家取得了联系。后来我读了这些剧作家的一些作品;比如说,在我读到穆梯·韦斯基的《提翁》和《多利安·格雷》和格丽特·乌达尔—杰森的《阿提米丝的第一枝箭》的时候,我就马上有了将这些文本翻译成中文的愿望。这样,我就选出了一个丹麦戏剧选:《多利安·格雷》(穆梯·韦斯基)、《三部曲:阿提米丝及其他》(格丽特·乌达尔—杰森)、《桌下的世界漂航》(波·赫尔·汉森)、《我们知道,人首先是出生》(莲娜·克努琮)和《美国的伊莱克特拉》(斯蒂格·德拉戈尔),——这应当是一个由不同类型的剧本构成的戏剧集。

我自己是把这一戏剧集看成是我进入当代丹麦戏剧的第一途径。从前在中国,我不是一个传统的京剧迷,正相反,不管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剧还是革命工农兵剧,对于我的吸引力都远不及街头的武侠小说;而八十年代中国上演的一些舞台剧也不曾为我带来过很大的惊喜。现在,对这些剧本的翻译对于我成为了一种奇遇旅程,——它将我从一种自然主义叙述形式为主导的戏剧理解推向一种新的体验,——戏剧作为一种诗意的本质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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