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早春的一个傍晚,即将跨出大学校门的孙放和二十才出头的默默,悄然、兴奋地来到长江边上的一个县城——宝山城厢镇。那个时候,乃至更早些年头,上海的地下文学正处在一个异常涌动的状态,许多有志于文学事业的热血青年,和与之相伴随而产生的文学社团、刊物,布散在这座城市不同的角落。但是那时的上海,恰恰笼罩着“清污”之后的一派萧瑟中(即所谓“清除资产阶级精神污染”)。时代的阴影,正弥漫在这些严肃文学写作活动中,健康的思想被套上了沉重的桎梏。

散落在上海各处的文学杂志,如由郁郁、孟浪、冰释之等人组成的《MN》(送葬者),刘漫流、海客、天游等人组成的《广场》,默默和他的同人组成的《城市的孩子》,陈东东、陆忆敏、成茂朝、王寅等组成的《作品》,孙放、朱乃云、戴坚、董守春等组成的《舟》,以及另外一些情形相似的社团与人员,自然而然地达成了一个共识——为使有限的文学力量集中一些、有力一点,让思想艺术和精神追求得以更好地呈现,很有必要组成一个新的文学艺术群体,于是《海上》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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