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与白

寂静之中,我一点一点地吐出口里的青烟。透过青烟,我看见月光下一片片的野草像雪地一样越来越明亮。一阵夜风吹来,我突然惊醒。那拖车怎么搞的,还没有到!

我赶紧拿起手机再打给拖车公司,糟了,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看来是元旦放假前夕,拖车公司的人也玩忽职守了。于是我急忙给老婆打个电话。

电话中老婆焦急万分,她说:你怎么搞的嘛,这次烟花汇演是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错过了这次也许要很多年以后才看得到了。这样吧,我有个同事的老公在交警队是个头儿,我就请那同事帮个忙,让她老公差个伙记来把你的车拖回市里,明天再修,你就跟他的车回来吧?

我还在东张西望,说:哦那次你说专门请他吃饭,你请了吗?

老婆说:当然请啦,我办事儿哪儿有这么不周全的。

我说:嗯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反正估计等我马拉松跑回来烟花也得放完了。

关了手机我还四面张望了一会儿,有点绝望,就回到舌头旁边。四面野风还在呼呼吹着,舌头却一动不动。这黑夜的寂静使我倍感空虚,这空虚使我意识到,虽然这舌头惹人烦,但“有人在说话”总比这四面的寂静让人好受很多。

于是我又在舌头旁边蹲下,摸出根烟,点燃,吸了两口。看着风中那一片片越来越明亮的野草,我说: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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