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认真地读完了2008年5月8日大洋时报杰镛先生的文章《旌旗奋勇助国威——坎培拉迎奥运火炬记实》,总觉那天在你们身上多了点什么,似乎又少了点什么。虽然你兴奋的无以复加,称这次坎培垃之行是“出国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全脱产’的报国之举”,可是有些场景和细节我们不得不认真地聊聊,对我,对你,对80后都有好处,因为你们的举指言行完全有被澳大利亚法庭起诉的可能。

文章第二(自然)段:“从悉尼到坎培拉,长驱直奔六百里,走穿斜阳踏进夜色,二个半小时后我们便开到了……。”。

从悉尼到坎培拉没这么远,你的驾驶时间证明了这点,可能是笔误,如果不是,那么你对方向,距离的判断是存有严重缺陷的,这在你以后的许多行为中能找到注解。

文章第四段:“当时有几位手持扩音懒叭的学生干部站在中间的空道上,组织着舞台前面两边学生‘斗歌’,他们从国歌唱到‘龙的传人’,从‘团结就是力量’唱到‘朋友’,歌声此起彼落,一阵接一阵,把公园树梢的鸟儿们都激动得无法入睡,随着他们在上空盘旋歌唱。我被青春激情燃烧着,心里一阵激动,谁说80后不爱国无热情?听听这凌晨三点钟的歌声吧”。

如果我是鸟儿,首先表示对你们强烈不满。我们生活在澳大利亚这块安宁、祥和的土地上,我们吃我们爱吃的东西,我们住我们爱住的地方,我们生活的极有规律,你有激情,你有诗意,你想凌晨三点钟扯着嗓子唱歌,请你换个地方,坎培垃的鸟不喜欢,坎培拉的人同样不喜欢。澳洲法律有规定:通宵喧哗的集会和PARTY是不被允许的。杰镛先生,你来这儿这么些年,入籍了吗?80后不懂,你应该懂。那晚你肯定是唱得嗓子都哑了,泪也流了不少,可惜,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用爱中国的热情来践踏澳洲的法律,鸟儿们绝对不高兴。

文章第八段:“当时我们的策略是得寸进尺,一步一步缩小他们的范围,可是有些激动的学生还是忍不住,不时会和他们发生肢体冲突,这样警察又把我们赶回‘三八线’,我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象潮水一样,冲上一阵,又被警察推回来,回来了,又冲上去”。

很明显,从细节来看,你和80后已经不是去看圣火,不是去传递和平、友谊的信息,而是参加一场上甘岭战役,或者说是一埸群体欧斗,你们是抱着打群架的心态来到坎培拉的。在你的身上,至始至终散发出一种“革命者”“红卫兵”的霉味,你对革命和暴力情有独钟,二十年的西方生活没有改变你,相反,你回到了更远的过去。你深情地写道:“我仿佛又听到当年滚动于抗日前线的”黄河大合唱“,我仿佛又听到救亡路上抗战凯歌,我仿佛又听到支边建设的青春战歌!我突然想到,要是王蒙在此,他会否与我们眼前的留学生再写一部《青春之歌》?”

喷饭,不知你知识过了头,还是荷儿蒙过了头。第一,《青春之歌》不是王蒙写的,第二,今天的王蒙恐怕不会,也写不出你期望的《青春之歌》。藏族是中华五十六民族的一员,虽不是同宗同祖,但至唐起,也算住一个大院,说邻居太分生,说兄弟绝对没问题。今天,兄弟之间不和,兄弟还是兄弟,不分家是兄弟,分了家也末必是敌人,干吗这么仇恨?值得用看待日本鬼子的态度去看待自巳的同胞?可以推论,你不是一个心底友善的人,你在80后面前做了一个很坏榜样。

文章第十四段:“那些挑衅势力一直成为我们红旗队伍追堵对象,我们看见桥下边一伙举着红旗的人样正在追堵一位‘藏独’分子,那阵势象古时人们围猎一样,举红旗的几万人追着那个雪山狮子旗跑,当追上时马上合拢把他围在中间,大家马上齐声喊:ONE CHINA,ONE CHINA,更有一位学生,飞快地把雪山狮子旗扯下来,然后一片片抛向空中。”

杰镛先生,你和80后们此时此刻已是明火执仗的在犯罪了,打、砸、抢的各种要素都齐了。澳大利亚法律明确规定人民有自由表达的权利,当然你也有。同时法律又规定个人表达的权利受到保护,不容侵犯。万人追堵一人,你形容为古时候的围猎,而这个人又是我们藏胞,谁受于你这个权利?坎培垃警察总共抓了五个举红旗的人,占被抓总数70%,当天因警力不够,而犯法的人又太多,你极有可能是众多漏网中的一个,不过没关系,你这篇文章已经很详细地构画了这天的细节,与口供实录相差不远,不是吓你,西方的法律从不吓人,挺实在的,不信你可以在警署前再演示一遍,“泪水掉在键盘”上的太太也会为你不值。

文章第十六段:“他们都是一些对中国毫无了解的澳洲年青人,估计在二十岁以下,他们肯定没有到过中国,纯粹是受人鼓惑才来此弄些噪音。你们到过中国吗?对方摇头,既然没到过中国又不知道中国实情,你们凭什么在这场合以人权的理由来跟我们对抗?愤恕地中国人再也不住了,我们大家同时对他们毫不客气地齐声喊‘GO HOME’,GO HOME‘。

‘GO HOME’的中文翻释是“回家”,请问杰镛先生和80后们,你们的家在哪里?请澳洲人回家,和澳洲人请你回家都不符合澳大利亚的立国精神,你哪里学来这一套,动不动就叫人回家,中华民族在历史上好象从来没象你和你们,站在不是自已祖国的土地上这样嚣张过,这样张牙舞爪过,海外华人寄居他乡,入乡随俗恐怕更为妥当。顺便再问一声,你们去过西藏吗?如果出考题,有关西藏历史,有关西藏文化,有关西藏宗教,受党多年教育的杰镛先生和80后们末必有西方的西藏专家来的准确,就拿3.14拉萨骚乱来说,西方人对藏人的想法和意愿的了解,好象比在中国的中国人更为宽容,至少没把西藏同胞视为“藏独”,视为敌人,这点上,西方人、西方媒体做得好象比你们不是好一点点。

杰镛先生和80后们,在你们同事中有一位墨尔本的英雄,当然是没干好事时被坎培拉的警察抓了,原以为抓进去后会他怒斥西方文明的虚伪,高唱《义勇军进行曲》撕掉签证,发誓再也不回到这个假文明、假民主的国家,甚少象过去革命电影中的英雄,只剩一丝游息,还在关心党费交了没有,革命是否成功。结果令人伤心失望,现在的真英雄比过去的“人造假英雄”更象叛徒,进去后第一个想法,留下案底,无法延长签证,混不下去了,怎么办?

谢天谢地火炬在境外传递总算结束了,每个中国人以不同的角度看待它,都觉得吃了苍蝇般不舒服,英法的全垒打,美国的黑帮大出丧,澳洲的全武行,韩国的台拳道,都使这次火炬传递灰头土脸,严重变味。仔细想来,一是政府太把火炬传递政治化,二是你杰镛先生和80后在海外超水平地表错情。

其实每次奥运火炬传递都会遭到不同政治诉求的抗议和示威,没什么了不起,火炬那怕灭了再点也无所谓。2000年悉尼奥运火炬也被扔到了大海里,大家一笑了之,澳洲人民没有愤怒,住在悉尼的你好象也没愤怒,政府更没有组成“火炬护卫队”,当然也就没有诞生出“金晶”式的“英雄”。这次传递,如果政府一开始就以一个大国宽容和体谅的态度对待,点了再灭,灭了再点,不骄不燥,不打不闹,中国政府就会始终占着舆论的制高点,火炬传递一定不是今天的结局,再坏也比今天好。搞得西方人个个冷眼看着你们,你觉得得分了吗?杰镛和80后们,你们实在干了一件蠢事,蠢到奥运还没开,就被你们这帮子砸了锅!

网上评你们为“第五纵队”,“义和团”,“红卫兵”,我看都不是,有一则评论较为贴切,说你们这群人是“避孕套”。兴奋时用你一下,高潮过后,看了都嫌脏。80后和你不一样,80后因为有了独立思考的王千源变得很有希望,变得我们无法小看他们。而你,杰镛,就别客气了,这个称号铁定就送你了,大小一定合适。

《阿森文集》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