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阳光正好,不冷不热,趁着天气不错,几个朋友就聚了聚。先是在东四的孔乙己酒楼吃了顿饭,冲着茴字的N种写法,还特意点了一盘茴香豆。席间,还喝了一瓶朋友自带的精酿啤酒。吃完饭后,还进行了拍照留念。

饭后,就去附近蹓跶。先是穿过钱粮胡同,这个胡同在明代是钱局所在地,也就是铸币的地方。到了清朝,又成了宝泉局,也是铸钱的地方。由于该地铸的钱,主要用于发放粮饷,钱粮胡同之名也由此而来。

路过北沙滩的老北大红楼时,就顺路进去看了看,也不用买门票,用身份证登记即可。沙滩红楼的整个建筑都是用红砖砌成的,故名“红楼”。红楼是北大第一院所在地,著名的北大图书馆也在该地,李大钊和那位后来很有名的图书管理员就在此工作。

红楼也是五四运动策源地,现在楼前的大街也改成了五四大街。红楼现在正式的名称是新文化运动纪念馆,里面有不少有关陈独秀的展品。粗略浏览了一下,本来是文化史的展览,好像也变成了党史展览。

红楼里有大教室、图书室和李大钊办公室等,所谓的大教室,就相当于现在的小教室,只能坐几十个人,现在的大教室可以容纳几百人。图书室没有对外开放,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图书了。

图书馆主任办公室,也就是李大钊的办公室,的确跟党有点关系,当时共产国际的人,通过北大的俄文教授,与李大钊取得了联系,并商量筹划组党事宜。李大钊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见了一些左倾的北大学生,如张国焘等人。

到红楼参观的人还挺多,还有组团的游客,期间,也有导游在讲解。以研究党史起家的我,也给朋友进行了讲解。1952年,大学进行调整合并,北大从红楼搬到了燕园,也就是现在的北大所在地。

燕园原来是皇家园林,后来变成了燕京大学的所在地。燕大是教会大学,著名的司徒雷登就当过燕大的校长。后来,司徒雷登被赶走了,教会大学也被解散了。所有的大学,都变成了又红又专的机构。

离开了红楼,又溜达去了景山公园。在景山公园里溜达了一圈,我还特意在歪脖子树下留了个影。明思宗崇祯上吊的那棵歪脖子树,在文革期间被砍了,现在的歪脖子树,是文革结束后重新栽的。

有个朋友说,崇祯没有必要上吊自杀。另一个朋友则说,崇祯皇帝要是不自杀,也会被李自成所杀。我看了一下歪脖子下所立的碑,碑是民国时期立的,碑文是歌诵崇祯皇帝的。民国排满,而明朝亡于满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这个角度去看,也可以理解。

有一点难以理解的是,为崇祯皇帝立碑树传的人,都号称是翰林,是清朝的官员,是为清政府服务的笔杆子。如果他们具有反清排满的意识,就不应该充当清政府的笔杆子才对啊!

站在歪脖子树下,我感慨万千。在胜王败寇的观念主导下,帝王将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自己害死,就是被别人害死。当然,普通老百姓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管是谁当皇帝,都只有吃苦受难的份儿。

好在现在大多数国家都跳脱了成王败寇的恶性循环,建立了文明政治,不再用砍人头定胜负,而是用数人头定输赢,变战场为议会,即便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从头再来。

在文明政治中,不管是谁上台,老百姓都可以享福,不能给老百姓提供更好的服务,就可能会被淘汰,在下次选举中被老百姓抛弃。政治人物都得争相为老百姓提供更好的服务,以赢得老百姓手中的选票,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只会有尽职尽责的公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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