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党进行的所谓“反腐”,在由狭隘走向博大,抛弃独裁、亲近民主之前,不但只会是选择性、演出性极强的“反腐”,而且在本质上,也只能是贪婪者的“反腐”。独裁的骨子里恶性膨胀的,是对特权的恋栈。在现代政治文明中,独裁既是广遭鄙弃的异数,也是在公共权力上的毕露贪婪。

无德无能,无恶不作,将有着悠久文明历史的古国给操弄得面目全非,以至怨声载道,以至人人自危,以至国已不国……却还要食髓知味地赖在独裁的宴席上,露出一副贪馋的吃相,不肯离席,还想着就这般千秋万载吃定国家和人民。这是什么?这是不知廉耻,是吃霸王餐,是贪得无厌……

不择手段中饱私囊谓之贪财,不计后果痴迷女色谓之贪色,不可名状嗜酒如命谓之贪杯,不自量力霸占权柄谓之贪权……赤党目前敲锣打鼓所进行的这波“反腐”,传递的信息之一是俺党老大的钱袋动不得。至于从大小贪官手中抄没来的贪墨所得,则不知所踪,并未给国人一个该有的交代。

贪腐的外延甚广,而此波“肃贪”,只是在蜻蜓点水地查禁官员贪财。精于“变通”的党国,“肃贪”有此“变通”,不足为怪。譬若它们就常常能将一党“变通”成一国;将凶残的谋杀一回回“变通”成“自杀”;党和政府为便于尸位素餐,干脆自我“变通”缩小成了信访局或信访办……

在民意也能粗劣伪造的党国,渲染“反腐大获民心”,只是个笑话和传说。你一边摆足了架势“反腐”,一边继续普施迫害,对本已堪怜的冤民像二战时期的犹太人一般对待,杀人的事不管,抢人的事不管,对主张官员公布财产的草民也滥施抓捕……这样的“反腐”,怎可能“大获民心”?

主张仁孝治国的儒家认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但孟子同时还具有民贵君轻、民惟邦本的民本思想;曾提出过“君权神授”的董仲舒,也不忘告诫当政者要多关心民间疾苦:“天立王以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乐民者,天予之;其恶足以贼害民者,天夺之。”这也不失为一种民本思想的体现。

今非昔比,在此“肃贪”的过程中,在冤民照样张袂成阴的非人间景象面前,我们遗憾地看不见该有的民本思想也贯穿于其间。肃贪的目的是什么?是俺吸血党在“崛起”中“差钱”了,需要赶紧从贪官的腰包里补充银两?倘若不是,怎么会在“反腐”中就连杀人的事、抢人的事都没人管?

连年“维稳”经费高于国防开支,这已在相当程度上动摇了国之根本,危及国家安全,而在谴责如潮中,党国一边玩儿“肃贪”,一边在继续以“维稳”之名放任群体性腐败,对“经营”受害者也未予以有效制止……这不但是对“反腐”的自打耳光,而且在一如既往导致着人权状况的恶化。

赤党“肃贪”是贪婪者“肃贪”。赤党在野时说要“肃清贪官污吏,建立廉洁政治”,结果党国贪官却多得宛若遍野的蝗虫;骗子党在野时信誓旦旦,说要“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结果食言而肥,只想着“独霸江湖”,其执政权迄今未获国民授权……不想还政于民,这本质上就是一种贪婪。

贪婪者“肃贪”有其难于逾越的局限性,无关正义和廉洁,现实也印证了迄今并没有给国人的幸福指数提升分毫。虽然“肃贪”在一时之间给国人多少带来了围观的快感,姑且满足了闲云野鹤的快意恩仇,但我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因此而淡忘极权之恶,淡化对民主政治的向往和追求。

写于2015年4月2日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