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朱红(又名丁朗父),已经去了美国,他全家。有他第二次婚姻的太太,王娟;有二人婚生子,丁二朗(学名朱丁默朗)。

朱红第一次婚姻的太太是大学教师,离婚原因与政治问题有关。朱红这边之有。没见过那位女士,但见过二人的“作品”即女儿,那孩子给人的印象如她爹一样通达中有倔强——印证了我的理论,闺女随爹。两次婚姻,儿女双全,也算幸福啦,尽管其中有曲折。

跟朱红成为挚友,端在于王娟的牵线。她是一家二渠道图书公司的普通打工者,推销员兼收账员。我呢,经茅老介绍,去那里做编辑。做编辑也是打工。不过,编辑会被普通员工称为老师的。于是,我就成了王娟嘴里的“綦老师”。说实在的,我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为挣钱养家糊口,勉强虚应。

作为半拉文人(另一半是政治活动分子),也作为比较丑的男人,我天生对两种女性有发现能力,这也算一种自动补偿逻辑啦!两种好品位女性:其一者,性感但不嚣张的那种美女;其二者,风姿绰约且人际亲和。王娟两者兼之,后一点更多些。我在公司不坐班,时间相对充裕,闲余时间里愿到王娟办公桌对面坐一坐。有时,公司的人一起出去吃饭,饭后,我就跟王娟单独走会儿,天南海北地神聊,当然是她听我说的时候多。其间,一个偶然话题,涉及到我对基督教有兴趣,也有皈依的想法,但苦于没有门路。王娟听了,眼中闪烁出一丝灿烂,她约我见见他老公。还有,朱红也在王娟打工、后来我谋职的那家公司出过书,这层拉近我对他的心理距离。见面的细节不必说了,但夫妇二人成为我名副其实的恩人则是一辈子不变的个人感受——他们领我皈依基督教,并能在他们家参与家庭聚会——有时在小城心灵极为困顿,我就坐长途汽车去北京,到他们那里聚会一次,以淘净心灵。

之于俗世,也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我和老朱成了挚友,话题多了,也就渐渐跟王娟说话少了。还好的是,当我把我太太带进基督教里时,她俩成了好友。感叹王娟的亲和力,感谢上帝给她的能力与福分。我太太甚至说过:卖了《清明上河图》,办护照,去美国,见王娟和朱老师去。我支持,没任何保留地支持。今早(五月十六日),收邮件,见到朱红发来的邮件,一组照片,我一张一张地看,看到王娟的一张,马上存下来。看到照片,首先是笑,而后是感叹。所笑者,她像个孩子似地,站在一个位置,给老公当“模特”;所叹者,人也中年了,不比我初见她时那种风姿绰约了。下载了照片,我马上喊太太过来:“看看,老朱给我发王娟的照片来了!”这几乎是我和太太陷入一周多的“冷战”以来,第一主动跟她说话。太太当然高兴,也知道了我要写一篇随感博文。

基督徒有宗教信仰,但也是凡人。朱红和王娟也炒过架。有一次在北京,王娟开车(从他们家住的半壁店别墅,可能属大兴)送我去海淀的万圣书店,跟我诉苦了一路,我耐心地听,也劝;晚上返回别墅时,开饭前也单独跟朱红说了一番,朱红虽然没表态认错,总是没发展成夫妇“冷战”;或者呢,在我那次行程到他们家之前,“冷战”已经结束,王娟认为自己没能战胜,才跟我这位老兄诉诉苦。我以年龄之长是王娟的兄长,而老朱是我的兄长,但我从来没跟王娟叫过嫂子;她呢,一直叫我“綦老师”,也从未改口。回想十多年认识王娟的简史,我一要感谢上帝如此奇妙的安排,二也感谢王娟作为农民子弟未褪的好品质。由于我也是农民子弟的原因而偏重了这一点。

王娟的全名可能是王桂娟,有些“土”的农村女人的名字。不过,在北京无论工作圈子还是信仰圈子,大家叫熟了她的工作名称王娟(就像我不得不接受自己是“綦老师”),以至于没人再想起她的全名。王娟什么文化程度,我真没问过,但跟她说话,绝对比跟一些“知识女性”说话要感觉舒服。她是江苏北部的农村孩子,进北京打工,认识了朱红。由朱红所开一家小书店的打工者变成了朱红的太太,也是上帝的美妙安排呀!印象中,她可能是洪泽县或泗洪县那块的人。这两个县我都曾路过,有一次,在泗洪的梅花镇暂歇躲雾,吃早点,还进了一家基督徒夫妇开的早点铺子。想来,王娟的基督教信仰与她在家乡的接触有关。

听朱红说过,他开车去老岳父那里,吃了好多鱼,也喝了不少酒。鱼与酒,是在湖边的王娟老家特色。看江苏地图,泗洪在洪泽湖西岸,洪泽县则在湖东岸,而不管怎么说,在车上目接洪泽湖一派风光时,我首先想到了王娟——她是这片水土养育出来的好姑娘!

来源:作者博客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