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过去已经二十年了,从北墅监狱出来也有十多年了。每一天都是在希翼的煎熬中浸泡。在这二十年和每一个一天的时光交错之中,梁信亢奋的期待,时常被疲惫和无奈地日常生活所阉割……

2009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地处山东潍坊最北部的大家洼镇,在寒风的肆虐下颤栗着。细沙似的雪粒在尖利的北风挟裹下,一会儿像雾一样在空中飞舞,一会儿像游蛇一样在地面上顺风游走。雪虽不大,但一夜下来,地面上的沟沟壑壑以及屋面背风处,也积聚了厚薄不均的一层细雪。这时虽然5点左右,但在雪的反光和天上彤云的映照下,原本昏暗的夜晚也就有了些许的光亮,虽然远处还是黑魆魆的,但人们已能朦胧地辨别出近处景物的轮廓。

北风还是昨晚的样子,尖利生硬砭人肌骨。北风挟裹着细沙一样的雪粒,抽打在人的脸上,像针扎似的冰冷刺痛,就连因寒冷紧闭的嘴巴里的牙齿,都像冻透了似的,冰冷而有疼丝丝的感觉。人们偶尔出门,也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包着头揣着手,只露着眉毛上挂满霜雪的眼睛,身上那点热乎气被风一吹,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即使戴着棉手套,手也像猫咬着一样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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