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雄:在现条件下如何壮大民主力量?

中国大陆的民主运动、民众维权等,多年来一直在进行,其间春去秋来,寒暑更易,民主中国仍然没有到来,绝大多数的公民维权仍然危险重重且有因此而死亡的、因此而入狱的、维权而没有结果的……

民运圈里,有已经成立的中国民主党、至宪党、有新公民运动、有08和平宪章、有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有和平转型的玫瑰团队……实际的团队、运动不少,但在当局残酷打压之下,尚未形成对极权体制的“致命一击”,反而被当局抓的抓判刑的判刑,等等。

半年多来,对律师、律所人员的大抓捕,对已经抓捕的民运人士进行重判,无不显示极权对民运圈的“定点打击”与残酷镇压。

由此可见,极权当局刚性维稳、网格化维稳也与时俱进,对民间抗争全面吞噬,意图不留死角。当然,这种意图也只是极权体制的一厢情愿,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能在一定时期有一定的效果,否则,就不会有极权灭亡的历史循环。

况且,大家也可以看到,极权方面的内斗因素,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民众的。中共内部出现周永康等的“非组织政治活动”(政变)后,其内部的紧张状况会因为周永康等的入狱而减轻?不可能。不久前的倒习公开信事件就是例证。

凡此种种现象,概括起来就可以看到:一、中共内部权力争斗激烈;二、中共不论内部权力争斗如何激烈,在镇压民众的抗争是一致的残酷的,其目的就是维护中共的极权体制;三,民众的各种抗争在被残酷镇压后,基本的抗争形式如群体事件仍然时有发生,如近期的黑龙江双鸭山事件,浙江海盐事件,等等。这些的单一的没有联系甚至“统筹”的维权抗争事件,即使较为大型化,也被残酷镇压而湮灭。

在极权体制下抗争是需要力量的,只有民众的力量对当局达到一定的有效的“威胁”,当局才会真正考虑民众的诉求。否则,力量不对称,当局“轻易”就能镇压民众个人或群体,那就根本不将民众放在眼里,更不会重视并设法来解决民众提出的诉求。所以,如何有效结成、壮大民主抗争力量,是能否有效推进中国民主转型的关键。

民众的力量,有个体的力量,例如,有杨佳、胡文海等,他们是可以杀部分贪官恶吏的,让作恶多端的某些东西惊惧。也有去各地上访以维护自身权利的大量民众,造成各地政府拦截维稳,形成他们各自独特的个体力量。

民众的力量,有小团体的力量。例如,在上访维权中,许多访民相互帮助,形成一些没有组织形式的互助小团体的力量。

民众的力量,有团队的力量,例如,我曾经参与的玫瑰(和平对话)签名人,此签名活动曾召集了数千民众参与,并发展了不少人权观察员欲共同注册中国人权观察组织。此团队故事颇多,本文不一一列出。

民众的力量,有群体事件(主要是群体维权事件)中生成的力量,在许多关系民众生活、生存的重大问题上,因为极权势力基本地是以自身利益出发,而极少地考虑民生利益,更不会从民生利益出发办事,所以在民生上,不断地产生出许许多多的问题,问题在得不到妥善解决的时候,有些民众聚集求解,便形成不少群体性事件。这些事件在多年来一直高发,有些还引发比较严重的暴力事件,使一些维权民众受到暴力伤害,等等。上面提到的黑龙江双鸭山事件,浙江海盐事件等就是最近出现的此类事件。

以上四种抗争力量,是当前中国大陆的民众抗争的主要力量。

另外,有些尚未成熟的或者大陆暂时做不到的,也不是民众方面常见的力量,民运圈中也有所讨论,诸如:

1、听某党指挥的人民的军队,如何真正地回归人民?又如,体制内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些讨论是比较多的,但鉴于时局并没有到达可成就之时机,大家也还只是在口头讨论之中。

2、中华民国的力量。中国,是包括中华民国在内的中国。中华民国有相对成熟的民主制度,有枪口不对民众的军事力量,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力量。例如,中华民国民主正义之师可以招降专制恐怖(枪口对民)之师,是目前大陆任何其他力量都不能做到的。当然,中华民国新政府即将上任,是否考虑与大陆民众共同努力结成战略力量,大家也不得而知。

3、由于有大量的民众在维权过程中受到不少恐怖伤害,例如最新案例:河南上蔡县基督教会负责人李建功夫妻,因阻止在中国愈演愈烈的强拆教堂暴行而惨遭活埋,李本人拚命挣出免于死难,而他的妻子,基督徒丁翠梅竟被活埋惨死。因此,公民的反恐就有不少人士提及:如果出现几个或者几十个比周克华身手好许多的公民反恐精英,来无影去无踪,对付总是伤害民众的某恐怖组织中单个或数个恐怖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此,则公民的力量还弱吗?

从以上所述的种种力量来看,在大陆的关键是发展公民的各种力量——从而形成公民的战略力量,在现实民众的抗争中显得异常重要。

对于这些事情的探讨及实践,我们是有过尝试的。例如贵刊作者亮均先生南下时,就与我共同探讨过不少的问题。而我到一些地方后,见过民运圈的一些人士如李化平先生,等等,对此大家也有自己的看法与做法。因为未能完全成为共识,大家也要规避极权当局的侵害,所以,有自己的看法与做法,未尝不是好事。

而探讨的意义又在于有可行的策略与可行性,因此,我就谈谈我自己的看法:

由于极权当局的残酷打压、定点摧毁还是有相当的力量,因此,要统筹民众的战略力量,须要慎之又慎。当前,宜分散去发动为主,统筹为辅助或暂时还不能统筹。

当分散之际,各地民运圈人士皆可与访民维权等等的人士纵向及横向联合……因为民运圈内与上访维权圈内的人员极多也极其分散,则极权当局就难于定点打击。当然,这样的分散,是为了规避定点打击的分散,是形式上的分散,是纵向又横向联合的分散,是有相互联系相互帮助的分散,也与民主两字更加贴切,民主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分散。民主条件下,每一位民众都真正的作主,是分散的。

民众的作主,在一定形式下,是选择代表——投票选举总统、副总统、议会议员等等,也就是代表民众自己作主,此代表办事,便有统筹之意味。当统筹之际,则民众战略力量可汇成汪洋大海,陷极权于极大困难当中,直至极权消亡。当然,在没有把握将极权陷于绝境时,不宜统筹,也统筹不了,只能是意向统筹、为统筹公民战略力量而分散作相应的准备,等等。毕竟在条件尚未成熟的时候勉强统筹,会被尚有某些力量的极权定点打击而湮灭的。

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我们都知道年轻人的力量是比较重要的力量,在某些方面还起决定作用。而以上所列出的四种民众力量中,除了聚众较多的群体维权事件中会有部分年轻人出现之外,其他的如上访、民运圈内是比较少出现年轻人的身影。参与过群体事件的一些年轻人,是大家分散联络的比较重要的一部分。

民运圈、人数多而广的上访维权圈,由于亲历者都有一定的亲身经历,因此,在发动身边的至亲包括年轻人是最有效果的。在我与一些民运人士、上访维权人士的见面交流中,大家可以得见,都是以中老年为多。有数张上海方面维权圈欢迎光荣出狱的维权民众的照片里,大家发现仅有一位相对年轻的,其他均是上一定年纪的。由以上可见,民运圈、上访维权圈中是有青黄不接的问题。

没有年轻人参与的,绝对不可能形成民众的战略力量。那为什么年轻力量没能更多地参与到大家的民运、上访维权等行动中来呢?原因有:

第一是,极权当局的洗脑教育,使年轻人认知社会不深。被邪教恐怖组织(某主义已经被世界各地多方证实是邪教恐怖组织的教义)教唆后,冷眼旁观公民维权、公民行动等等,这是极大地自我削弱力量的。倘若一边民运、维权,一边让年轻人接受邪教教育,则自身有亲情关系的力量都让对方牵着走,力量如何不被削弱?

第二是,当局用各种方式(喝茶等)进行恐吓部分有所觉醒的年轻人,使部分社会经验不足的年轻人比较容易止步或避开。

第三是,老一辈对年轻人的关爱。老一辈的访民,都是当事人自己冲锋在第一线为多,基本不让年轻人冲在第一线甚至第二线。大家冲锋在第一线,不让年轻人冲锋在第一线,对年轻人的保护之情可见,但实际地,这是一种消极的保护。因为现在的“保护”,是让年轻人生活在一个毒食品、毒空气、毒水等等的毒环境中,明明白白就是消极“保护”。

因此,我们需要对年轻人进行积极的保护,就是即使不让年轻人冲在第一第二线,也可让其冲在第三第四安全线——发展身边的年轻人加入民众的战略力量当中,共同对抗极权暴力的侵害,让年轻人不再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毒环境中!

总结本文,在大陆,民众抗争,无论是民运领袖,还是有相当凝聚力的民运圈人士,更应广泛地发展民众的各种力量,从而形成民众有效的战略力量,则必陷极权于汪洋大海之中,直至极权灭绝!

【民主中国首发】时间:5/3/2016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