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语词爆炸的狂欢

蒋浩曾经说,“诗的天然就是雕饰本身,是语词的极端/最佳组合的形式。”还说诗是“在语词享乐中的非线性的渐进的不准确和不清晰”,说到底,他宁愿相信诗是一种“语词爆炸性狂欢”。在这个时期,诗人得益于世相人心的彻悟,“通过多种方式来扩大自己的词汇量,其实就是扩大认知。”源于此,我们考察他诗的语言形式及其技艺的一切质素都与之相关联。

一位刻意于形式的诗人,他的内心也必有苛求。如若不至于陷入古板不化的窠臼,他势必会做更潜在的变通与疏解的努力。蒋浩大约就是这类诗人。的确,我们也看到了他大量的形式整饬、乃至于诗体考究的诗篇。我们常常能够体味到他那拘谨的诗行所迸发的力量。在《伊犁行》里,你读到

长途车为我的羽绒服修好拉链;
两边雪野闪闪。偶尔闪出一二
乌鸦,笑这千里驹又何其蹉跎。

这样的诗句,你不得不为那妙不可言的语感和节奏叫好。对于这种倾向于整饬的形式,他称之为“不是为了威严可信,恰恰是给如平民般的放纵的自由穿上一件看起来有点传统的皇帝的新衣。”从阅读之中,我们的确看到了他为之倾注了颇多的艺术实践。而相对于诗人过多的方块形制,我更乐于接受《八月二十一日由沙峪口村去前门某酒店看望一位朋友》这样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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