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下面说说我的隐私,谈一些你想了解的所谓的嫖娼。

老实说,我虽是个品行不怎么检点的人,但并非生来嫖客。假如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何必当嫖客!没有哪个帝王被称为嫖客。假如有足够的钱,包二奶三奶四奶五奶,谁都不愿做嫖客。

早年,嫖娼风气还没形成时,由于老婆外地工作,夫妻没法同床,寂寞难熬,除了意淫,梦里遗精,我只好偷野食。习惯成自然,久而渐之竟成了嗜好。也不知荷尔蒙丰富的缘故,还是本质上是个钻墙逾穴的登徒子。我总是吃窝边草,从容易接近的人下手,大多同事邻居,尤其是丈夫在外地工作的熟人。取长补短,互通有无,真是各得其所、两不吃亏。像这种事依靠外援,也不能怪我。因为我毕竟不是斗士李敖,据说这位大师能在牢房里,面对美女图片,自力更生,一泄如注。我没有这种自我疏通的本领,只好请人帮忙。

然而,一旦有求于人,就只得低声下气奉承人家,既要花费铜钿,还要花费情感,有几趟我还给人家洗饭盒洗内裤呢。也许女人是感性动物,完了事,记忆里没有一个爽爽快快离开的。总唠叨个没完,家长里短、新闻旧事,像翻老黄历,跟你交流。仿佛交媾了,让你游了山洞了,就应该听那么多的废话。她们根本不晓得,男人清了仓,骨骼松软,索然无味,根本没兴趣跟交欢的对象多噜嗦,连再摸一把奶子都没胃口。说心里话,我当时仅仅为了解决库存积压,而不是喜欢谈情说爱。有些追求爱情的异性,一不小心上了我的贼船,呵呵,只能自认晦气。想到这点,我过意不去,尤其对那些本意不想做我性发泄对象的人。

你问我这方面有啥重要成功经验,不妨告诉几条。如果一个异性多话、贪吃、懒惰,我有把握将她搞上床。我的经验:大头大面,一觉睡天亮的,体型比较丰满的,容易勾引上手。如果手捏上去,湿嗒嗒的,冰凉得要死,没有肉水只有筋骨,说话老是以疑问的语气:啊?真的?噢!哼哼!这类人,你还是死了心。

随着改革开放,我的营销生意红火,钱包鼓了起来,性爱空间也不知不觉扩展到了美容店、桑拿浴室、卡拉OK厅,还有钟点房。我觉得谈情说爱浪费时间,有时候还要影响生意,而且还有捉奸的风险,还不如吃盒性欲的快餐来得便当。当然早期干这种事,也有罚款可能。那时候警察刚刚从对政治的热情转向对金钱的热爱,初出茅庐,掠夺比较原始,有点饿吼吼,财路也单一狭窄,老是盯准这块肥肉,当然还有赌博。他们时不时袭击这类娱乐场所,此外,挨家挨户听壁脚,到处捉赌,一捉一大批,罚款上个亿。目前形势稍有好转,因为他们找到了新的肥肉,就是汽车这门行业。超车验车啦、酒后驾车啦、证照不全啦、乱闯红灯啦、违规停车啦,五光十色,罚个没完。再加上地方领导为了维护投资环境,也不允许他们四处乱罚款。另外,数量众多的警察,不知不觉中也染上了这种嗜好。娱乐业和性活动爱好者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一点吃快餐的经验,但有限的对话中,一时谈不完,何况不少读者也有相同经验,我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炫耀。老实说,我还担心班门弄斧,让那些玩过冰火二重天、洗过鸳鸯浴、睡过肉弄堂的情场老手笑话。想来想去,我还是拣最难忘的一件事来说吧。

上个月,我长途跋涉,独自到A省一个处于山区里的小镇做生意。那个小镇比较偏僻,房子也陈旧,省得说东倒西歪,有几条街,轿车都通不过。外来人员不多,所以走在路上十分显眼。走着走着,发现一家美容店,我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这一眼,习惯使然,并非到此就想偷香窃玉。当时我衣冠不整,十分疲倦,胃里也没食,根本没兴趣没劲头寻欢作乐。可那一眼,惊动了里面的小姐。一个长发波浪的,满脸笑容地朝我招手。由于距离近,我不好意思拂逆人家的好意,就走了过去。小姐说:老板进来舒服一下。我说肚子没来得及打点,哪儿有兴趣给你生意。小姐说,肚子饿,这儿有饼干,还有方便面,可以充饥。先休息一下,生意嘛,无所谓的。我十分感动,问多少钱。她说洗个头、面摩一下,二十元。踏进店门,小姐递给我一包袋装饼干,另外一位女的,估计老板娘,也笑盈盈地递给我一杯白开水。我说不是口干肚皮饿,而是觉得人吃力。她说:洗了头,面摩一下,躺下休息休息,精神会好一点。

她这么安慰,让我仿佛回到家里。A省,我一直保持良好印象。前几年进货路过某地过夜,踏三轮车的热心得很,无论多远,只收二元车钱,还说欢迎你到小香港。舞厅里的女孩子,全场伴舞也不过三十元,虽然她们三步不行,只会跳贴面舞。临走还送出大门,说,大哥,欢迎下次再来!据说那些舞女吃住舞厅,舞客哪怕半夜时分进入,她们也从床上爬起来,张开惺忪的睡眼,陪你跳舞。

而我们这儿的歌女呢,没敬业精神,当顾客洋葱头。装嫩扮清纯,其实老江湖,将自己那两只馒头当成稀世珍宝。钱不能看见,一旦到手,人就没了影。因此顾客吃了苦头都临走付钱。唱歌也敷衍塞责,有气没力,可开啤酒盖却十分利落,吃啤酒更来得个有劲,个个像酒鬼,根本不肉疼顾客口袋里的铜钿。有的舞女还不相信客户,也不相信自己对钞票的手感,还到厕所认真检验客户的付款。你简直不是到夜总会欢度良宵,而是给人家一个扒分机会。如果吃准客户有兴趣跟她开钟点房,又眉开眼笑的,勾住你的脖颈,老公老公的,像个久经沙场的荡妇。

洗了头,她给我按摩一阵,的确很舒服。那纤纤玉手柔若无骨,充满慈爱的情感,犹如抚摸一个婴儿的脸。尖尖指甲在我头皮里搔来搔去,我的精神顿时振足了许多。快结束时,我随意问了声:你会挖耳吗?她说会,不过不怎么在行。我说试试看。她用棉签,轻轻的在我耳朵里掏来旋去,虽然没达到理想的效果,但也过得去。几年前,我曾碰到一女人,挖耳真有两下子,我没法形容那美妙的感觉,只觉得舒服,浑身通泰,心像花儿那样开放。事后,我惦念这女人,曾旧地重游,可人面不知何处去,耳朵依旧笑春风。

要不要里面休息一下。我说:什么价钱?她说:按摩五十元,那个嘛再加五十元。我说:那个不行,就按摩一下吧。她所说的里面其实是上楼。待到楼上,我有点惴惴不安。因为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张凳,没其它家具。我皮包里有一万块货款,生怕有啥意外。

她扶我上床,帮我脱了皮鞋,叫我放松,说:由我陪着你,没啥不愉快,保证舒舒服服。说完她又脱掉我的西装跟长裤。然后她也脱掉了外衣短裙,仅剩下胸罩与内裤,横躺在我的身旁。我呵呵笑了,看了看她细长白白的大腿,又斜眼看了一眼放在凳上的皮包,我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按摩。她也笑了,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是我上午第一个生意,不会亏待你。

她脱掉露乳长袖衫的当儿,我忘了告诉大家,我眼睛一亮,或者说眼前白茫茫一片,像下了场雪,雪花片片,如蝴蝶翻飞……我想不出确切的词语形容,只好偷工减料请你用省略号。可以说,有生以来,我从未看到过这么白的皮肤,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冰肌雪肤”吧。在我记忆里,形容杨玉环赵飞燕的美妙,好像都是这类字眼。那雪白的皮肤,犹如羊脂白玉,完全可以做传国玉玺的材料。洁白细腻,晶莹剔透,细如蚕丝棉线的青筋深埋在嫩豆腐般的肌肤之中,若隐若现,你根本看不到其中血液的流淌。我不知道那胸罩脱离了她的胸脯,会是什么景状。

她所谓的按摩让我大开眼界,她好像一点不懂《性生活从推油开始》那篇文章中,你所描写的那位按摩女的技术手段。她只是像黄继光扑碉堡那样,扑到我身上,用粉嫩的胸脯,摩挲我的胸口。手法比较原始,甚至有点粗野。一张嘴巴也毫无章法的在我脸上亲个没完。她回旋了二三十下,又迫不及待脱掉胸罩,来了个赤膊上阵。

啊!起伏的山丘,深凹的沟壑,被皑皑的白雪覆盖,整个山野看不到一缕绿色植物,只看见两颗小小的红樱桃。香喷喷的,红艳艳的。待她解开我的衬衫纽扣,肉贴肉伏在我身上,我马上感受到了她雪地里的热气。雪地在我身上弧形运动,不急不慢,有时候,她的两只手撑在床铺上,有时候,则扳住我的肩胛,有时候则抱住我的脖颈,有时候她还用舌头在我身上这儿舔一记,那儿吮一口,甚至舌头还伸进我的嘴巴。撩得我痒丝丝的,麻酥酥的,内心的欲望几乎喷薄而出,我情不自禁也跟着依样画葫芦,在那雪地里撒了个野。某段时间,仿佛时光倒流,我还成了个热衷于吃奶的婴儿。不过,我大多时候都是搂住她的腰肢,或扳住她的臀部,有时双脚也不空闲,反翘起来勾住她的两腿。活动一会,她检查了一下,见我依然软绵绵的,没达到应有的硬度,还没忘了安慰我,觉得不行,不要紧,慢慢来,不急。

不瞒你说,上楼时比较紧张,毕竟人地生疏,身上还带有货款。并且半个月前还受过惊吓。那次,我到熟悉的美容店按摩,老规矩洗头、面摩了几下,就钻到里面的按摩室。由于风险大,我一向不脱裤。我是老顾客,她们也从不隔靴搔痒,而是解开我的小便纽扣,将那个拿出来把玩。把玩了没几下,突然听见外面沉重急促的脚步声,按摩女快速将那个塞了进去。说出来不信,原来坚强的那个,居然迅速软成一滩泥。这是什么原因呢?陆文。

我沉思了一下,说:不知哪本书上看到的,说面临危险的瘫软,或许是远古旷野里的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面对危险,生存本能打败繁殖本能,让它即刻瘫软,使你只好放弃交媾,以逃避野兽的袭击。否则人类为什么可以控制身体所有的部件,而这个却不能随心所欲呢?

两个穿制服的进来,见我躺在按摩床上,裤子穿得好好的,白来一趟,一无所获,很扫兴。见我敞开胸膛,嘲讽了一句:当心着凉!老板!

此时,由于陌生环境,我既担心袭击,又担心货款的安全,因此一时没能进入临界状态,就像汹涌的岩浆一时找不到火山口。长波浪一点不泄气,继续安慰:这样也好,反正不急。今天你是第一个生意,我要好好服伺你。语言很朴素,很单调,但我听得出是真心。说完,她就脱掉了遮羞,随之也帮我脱掉了内裤。

这时我再一次端详她的脸。脸蛋丰满,鼻梁端正,细玉米牙齿,眼睫毛处于原生态,脸上也没涂什么脂粉,脸色基本是天然的银装素裹。给人感觉,像是初出茅庐的山里妹子。年纪嘛,不超过25岁。那一副天真烂漫、惹人怜爱的神情,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呵!

她所谓的好好服伺,一会儿我领教了。这时候,她仿佛明白我是一台缺油的、长期没保养的老式柴油机,于是加剧了攻击力度。她原先不断跟我亲吻的嘴巴,挥师向下,我只觉得那儿热烘烘的,感觉就像握住了一只烘山芋,又像一支棒冰含在谁的嘴里。一条柔软的舌头也在竭尽所能翻着花样,而且满怀深情的。我还感觉一股暖流不断撞击我的心胸,撕扯我的神经,它的翻来覆去仿佛在呼唤我性欲的觉醒,我刹时膨胀起来,老式柴油机终于点火启动了,狂飙突进了,我急切地寻找那个生我乐我的洞天福地……经过大约十多分钟的磨合,我终于在贵人的帮助下,四渡赤水,飞夺泸定……顺利到达了陕北的终点站。

回家路上,想起这难忘的一幕,我很感激她的信任,因为她居然允许不戴套套进入她的肉体。她说: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也感激她的善意,因为她叫我睡在下面,节省体力,坐享其成,由她来运作,并且不敷衍塞责,的确那滔滔的泉水也证明她动了情。我更感激她的不嫌弃,她竟这么耐心的引诱我的启动,从没抱怨我那个不争气。我思忖:假使全国工农兵,包括我们营销人员,还有你们作家,以及那些大小干部,都像这山里妹子这么敬业,竭力做成每一笔生意,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国家何愁不富裕不强大。

文章来源:博讯作者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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