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勒,一个靠梦起家的女人,2009诺奖得主,她的文字处处生梦,字里行间跳动的皆为梦之炊烟。印象中写梦的女人不少,但从梦境到梦境的女人不多,缪勒的文字离不开梦,就象老酒飞笔皆女人。女人在不同国度展露的是同一姿势,女人的文字,尤其象缪勒这般女人的文字象一支无声手枪,温柔而宁静,但杀伤平民无数。

女人笔下的政治如同女人的拳脚,无论她飘在何方,她的唇印都暗示着下一个血色黎明或粉色黄昏,缪勒也是。女人都走读在红尘中,她飘忽的眼神一如她闪烁的梦境,她的文字是无声无息中正在流淌的一地碎银,满是疑惑,尽管她走笔如烟(女人的本质即烟),缪勒这样的女人更是飘渺如烟。

缪勒的文字目前我仅见一篇,即王一梁先生的译笔《葬礼致词人》,看一个女人的右肩便知她的全身,看一个女作家几百字便知她行文走向(况且一梁整了好几千)。缪勒的这一场梦做的彻底,我相信见过这场梦的女人不敢继续做梦。把一个梦立体化的,我想这个女人是梦中精品,把一个梦做的如此理性的,这个女人在飞渡红尘。

这是一片罕见的低地,这个《葬礼致词人》很冷,冷的让我想起杜拉斯的《琴声如诉》,后者是漫不经心的冷艳,前者则带着二十一世纪的彬彬流烟。这个世纪的梦都含理性,即便象缪勒这样的抽梦女人。这个世纪让女人的梦境返回优雅,象一曲水上探戈,缪勒的梦并不飞花。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上去空洞无物,眼睑下是他们放大着的瞳孔。男人们的肩上扛着枪,女人们念起玫瑰经”。

每个男人的杀机都饱含泪水,每个女人的玫瑰经都颂扬过去,每个男人的未来都在凝固,每个女人的梦都井井有条。

“我跌倒下来但没有着地,穿过他们的头顶,悬浮在空中。我轻轻地推开了一扇扇的门”。

女人的梦从不寂寞,女人永远推不开他人的门,除了在她的梦里。

“她放火烧辫子的一头。辫子从桌子的一头一直延伸到另一头。燃着的辫子像导火线一样,舔着,熊熊燃烧起来”。

女人的梦都会着火,缪勒更会,因为这是2009诺奖的月亮,这个女人的玫瑰心经飞舞在诺氏奖杯上:彻夜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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