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15

刘云:华人拉拉联盟著《酷拉时报》

华人拉拉联盟著《酷拉时报》

男女平等这基本的公平概念,早已嵌在民主国家的公民心内。不过,即使不是民主的国家如中国,老百姓也深知男女平等是基本的人权,需要捍卫。不过,中国面对的问题,却是男女失衡。纵使中央政府已把一孩政策在有条件下稍为放宽,容许一些父母生下2个宝宝,仍难解决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不过,中国已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人民受教育的机会也较以往大大提升,女性在这环境下亦渐渐反思自身的角色身份。今天跟各位听众介绍的一份自资刊物,就是探讨女性自我身份认同的书刊。

“酷拉时报”是由中国一些关注两性关系的人士,自掏腰包刊发的刊物。全书分为5个单元,分别有性别争议、拉拉与女权运动、阴道戏剧、婚姻/家庭及性别暴力。

全书均由不同的女士提笔撰文,有些甚至来自香港及台湾,但明显的是,不少人都是以笔名书写而非把真实的名字公开,个中原因,也许跟书中探讨的议题,超出华人一贯的传统思想,因为书中除谈及同性恋之外,也碰到双性恋的思考议题。骤眼看来,这是出格的刊物,但事实上,个中隐含著思想的跳脱。

恰如书中一篇题为“后现代的‘玩’身份政治”,文中便提及一名法国女权主义理论家莫妮卡.威蒂格提出女同性恋是“非女人”的讲法。她这样说:“女同性恋是‘女非人’,是不是只是一种单纯的分离主义,女同不同于女人,或女同高于女人?这样去理解她,背后其实是一种僵化的二元对立,认为女同身份和异性恋女性身份是固定和不可逆转的。也许首先我们应该问,什么是‘女人’?答案是:世界上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因为‘女人’这个范畴来自‘男人’,是‘阳具理性中心主义’的产物,我们的身体,情感,语言政治,如何认识世,界,都刻印了这种阳具中心论。我们女性的大脑,都被训练成异性恋思维模式而成为‘女人’……女人是相对于男人而言的,‘女人’这个概念本身并不独立存在。

‘女人’这名词的出现,以至女性对身份的再思,最明显的活生生例子,便是早前被公安拘捕逾一个月时间的女权分子‘大兔’。书刊中,大兔有一篇题为“在女权圈中,直着进来,弯着出去”的文章,道出她由“直女”(异性恋)变成同性恋的身份。文中她这样说:“在做同运的时候,我坚称自己是一个直女,并且有一个关系很好的男朋友。机缘巧合之下,我走进了女运的圈子,结识了很多奇形怪状、风格迥异、惊为天人、让我人生瞬间展开的女权主义者。在经过一年的行动和思考之后,我发觉我渐渐开始以酷儿自居,并把lesbian(女同性恋)变成我的政治身份了……当我以一个纯”直女“自居的时候,我被捆绑在二元的性别认同和性倾向中,总觉得我的人生少了那么一点可能性……当我内化的这种女权思想打破了性别的刻板印象、打破了人为的男女分工、打破了性别气质的二元关系后,同不同性恋、异不异性恋,已经没什么所谓了。当性倾向甚至都不是一个很重要选择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去纠结什么传统分工的伪合理性,甚至不需要紏结与同权是否存在内在矛盾。因为这样的女权本身就保证了同权……当理论中的多元视角实践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简直感受到那种‘天人合一’的舒适态。我的身体和精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和自由。”

此外,一部在西方探讨女权主义的话剧“阴道独白”,更成为书刊的主题探讨。文中更透露,这部以女性生殖器官为作品命题的话剧,原来早在2013年已在大陆的剧场上演。香港文化评论人曲飞听罢,却未感奇怪。

曲飞:这些都是以女性第一身单位表达。这戏是透过角色反映当下剧作者本身关心当下的社会现象,该现象其实并没有触及到政治敏感的题材,所以,我不感到诧异中国大陆准许上演。

他说,这部“阴道独白”的话剧,乃以单元组成的独脚戏,探讨女性在父权主义社会下面对的存活状态,故当中会涉及性暴力、女性初夜、同性恋,甚至性虐待等。但是,他觉得这些女权为主的议题,相信仍未能在中国大陆各省市上演,不过,能够上演该戏的省市,即代表那里有再思的空间。

曲飞:其实,对当地的城市的女性而言有积极作用。她们看罢会好清楚,男女平等,自己及父权主义的社会之间的关系。

倘女性的自我身份认同慢慢抬头时,曲飞认为,女性对现时中国男性官员远多于女性官员,或男性官员经常被揭涉及酒色丑闻,不满的情绪自然会越来越高涨。但是,他觉得中央政府仍未会把这主义镇压下去。

曲飞:估计暂时不能,因为现时资讯开放后,可以做一些不涉及政治的活动下,我的观察未见中国大陆有旗帜鲜明的妇女团体争取这方面的诉求。所以,我觉得现时只是一个播种期,萌芽期也谈不上。

究竟,中国大陆女性的自我身份认同会否再向前迈进一步?

文章来源: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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