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父亲站在医院大楼的窗台上,朝游行的学生挥舞白大褂的情景。那一年,我刚满6岁。而这是我最早的关于天安门的记忆。
虽然对很多亲历者来说,那是深重的伤害与苦难。但是天安门在我的印象中,却意味着怪异、离奇、荒诞、滑稽。多年之后我懂得了这种感觉在文学上叫:“魔幻现实主义”。而《人民日报》对莫言获奖的赞美,或许是想用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蒙太奇手法”昭示我们的国家会在的拉美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绝尘而去……
是为序!

一、【1989】雪糕女神

1989的夏天,似乎比以寻常年份来得更早一些。
读大班的我,已经成了除老师以外幼儿园这一亩三分地的元老。混到了可以在幼儿园内横行无忌的年纪。幼儿园在离我家150米的小学内。小学校外则是街心转盘,至今这仍是沙坪坝区最核心的地段。沙区是民国年间重庆的大学城,重庆多数知名大学、重点中小学都汇聚于此。几乎一夜之间街心转盘就被一群大哥哥、大姐姐们占领了。
记忆中的雪糕姐姐乌黑的长发,时而扎成马尾,时而披肩。每次和我们玩,总是闪烁着水灵的眼睛给我们讲童话,记得雪糕姐姐说他们是“蓝精灵”,要打败北京的“格格巫”。我们给幼儿园团长起的绰号也是“格格巫”,北京那个“格格巫”也像我们园长一样成天对哥哥姐姐发飙吗?比园长还讨厌吗?北京那么远,哥哥姐姐们没有弹弓,也没有宝剑,怎么打败北京的“格格巫”?我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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