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话题,不断挑动我们的底线和神经。但这些话题背后,却是极其无聊的个人约架。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奈。

我一直没有关注方方日记,就在方方的大字报贴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非常无聊。那是一份矫情的 “乡下农人” 却不敢署名的人写的,字体工整有力,一开头就是浓郁的文学色彩。“人血馒头” 都出来了,这哪里是乡下人的话。

我遇到的乡下人现在都还在为进武汉城寻找招工机会而弃波,为能酸检测而心情复杂,还有什么心情关注方方日记,还到哪里去找一张白纸誊写工整 ?

如果不是乡下人写的。那么是谁呢 ? 是市民 ? 如果是市民如何贴在外面用文革风表现而不是互联网发帖子一一后者更像是人民途径。 而大字报则更像一场谋划已久的活动,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大字报从谁开始,从历史中,可以找到影子。

毫无疑问,这是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问题是这场大字报究竟是为了讨伐方方,还是为了制造互联网话题?毕竟,比起疫情本身、外交危机、粮食安全、财政赤字、索赔追责,方方日记只能算是中等事件,里面提到的事实在各大境外媒体中都能找得到一些类似话题报道,甚至更多。

如果方方日记还不能引发众多关注,就实名请出别人。如果公开大字报批评不能让公众热情,那就熏染一点暴力的色彩。雷雷适时地出现了。

有网民已经回应了,你能想象这件事如果继续演绎,矛盾还会激化的,是吗 ?

看看这一步步正在如何激化,从网络水军,到大字报,到真人挑衅,到挑衅回应……政府撤出,民间互斗,已经拉开帷幕。

难道,还要参与吗 ? 从大字报开始,政府彻底隐身了。对阵和政意的阵营还要树立吗 ?

我们批评政府,因为要争取言论自由的权利。我们集体批评雷雷,是要证明雷雷的愚蠢?把雷雷打翻在地,方方日记的出版就没有阻力了吗 ?

方方可以打 110,警告雷雷。方方如果出了任何人身安全问题,责任当然出在公安的问题上。如果方方打 110,警察不出警,就是警察不作为。显然雷雷的行为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例,至少要训诫一下。

其他的, 我觉得已经带偏了,尤其是看到有大哥约架回应话题。

确实,暴力欺负方方,我承认这也挑动了我的神经,暴力性威胁,也把我惹恼了。但是,我仍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直到意识到民间互殴就是文革的翻版。当一再有个人代替政府站台的时候,我认为要区别清楚大家要解决什么问题。

当利用所谓的 “爱国主义”,当两拨没有选票的人开始互殴的时候,都是可悲可怜的。因为这 “爱国主义” 已经没有任何怜悯和包容,成为了狭隘的歧视和优越感的倾轧。

除了方方的人身安全,还有大量的失业人群、400 名失去照料的孤儿、未来的恶性通胀、 疫情的真实情况、中国的产业链恢复可能性、地产泡沫。甚至对于方方事件的解决路径,对于雷雷的认识问题,也只有从政府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洗脑教育分析起着手。骂雷雷,也许只是让他越走越远。

我们要解决问题,还是要解决人?我觉得应该选前者。雷雷的正义的拳头,请公安局来解决。大字报的无聊请环保工来解决。其他,请关注媒体与新闻垄断、互联网、行政、教育、土地等垄断在先,以至于方方的出版自由、人们的言论自由以及就业、健康、吃饭、公平、平等、自由、民主等等受迫害的问题。

这和分析范式有关。我认为应该把所有问题纳入到和政府有关的管理模式之下来看待这些私人问题,或者公共问题。否则,真的要么就是所谓的 “江湖”,要么就是文革再来,人们无意中卷入一场新文革,这不是很悲催吗?

抓住那个坏人——在这个社会上,在雷雷这件事上,比雷雷还坏的,是政府。

在一个社会上,政府很容易就是最坏的,因为他们有武器。这不是我在无庙的指责,而是人性导致的社会的必然结果。

从这里看,一切都是炮制的,好掩盖他们更大的治理失败。

2020 年 4 月底(具体写作日期不详)

来源:《自由张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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