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1日,风起,穿上防寒服,仍然觉得寒冷。电脑又瘫痪了,请人到家里维护,说是需要30.00元钱。行啊,谁叫我没有拜师傅自学习能力还低下呢?没有太大的毛病,很快修好,我又可以在上面玩矣。
20:00点后,妻子回家,见我在电脑旁,说:“今天见到某某人,说公安方面的人告诉他,电大的电脑主机上安装了监视的东西。”
妻子的心情有点坏,我只有安慰她,而已。
对于我而言,这早在预料之中。1989年以降,既是对我这样一个小角色,以及与我有过交往的同学、同事、熟人或者电话联系过的人,他们何曾打盹?方法包括让周志刚近身到我的床头来捣鬼,包括把我和刘贤斌的同学杨劲松先生赶出政法系统,让人和他打麻将的同时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宿舍里翻腾。现在,我成了“网络作家”,又从牢狱里出来,只能加紧监控没有放松的道理。
记得某次和一位熟识的人吃饭,席间有一位编辑,听到介绍我的姓名,慌忙说:“上级部门早打了招呼,不许用你的稿子,也不准报道与你有关的事情。”我还算有自知之明,早就断绝了给他们写什么稿子的俗念。所以,杨宽兴朋友说我可以给国内刊物写稿子的时候,我暗笑他的不懂时势。因人废书,因人废言,何止章诒和那几个人?
近年来没有登门拜访了,最方便的监控措施就是提高科技含量,在电脑和网络上做包括种病毒在内的手脚。我的电脑有连电脑城技师也没法搞明白的毛病,这还能说明什么?
电大的住户就那么几户,上网的住户更寥寥,所为何来?
是的,他们在暗中窥视,我在另一端笑看或无视他们的窥视。有时候我幻想:我该买一个摄像头,和他们安装的摄像头对接,那该是怎样的对视或者对峙情形和意思。没办法,无处躲藏,我们只能这样来对视、对峙!
前几日出门,朋友们谈起新片《窃听风暴》,回途中看报纸上关于《窃听风暴》的介绍。介绍影片的作者认为来自窃听者的善意不可期望,但是事实是,即使这种善意不可期望,也无法阻挡社会前进的脚步。这就足以让我们勇气十足地渴望与窃听者对视、对峙。
2007年3月11日
《民主论坛》